秦言大步流星的出门,众目睽睽之下,跪地拱手道:
“草民秦言,接旨!”
大内太监趾高气昂,眼神中充满蔑视的宣读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宣庶民秦言,即刻回皇都,不得有误,若抗旨不遵,就地正法!”
随圣旨而来的禁军,已经紧紧地握住刀柄,但凡秦言敢有半点忤逆的意思,他们会毫不犹豫的拔刀,将秦言就地正法。
百姓们眼泪都要哭干了,秦帝这是想要把言王赶尽杀绝啊!
秦言无奈苦笑,拱手高声道:
“草民接旨,叩谢圣恩!”
大内太监将圣旨递到秦言手中,指了指不远处的马车,阴阳怪气的说道:
“车马已备好,立即上车随我回皇都,耽误了形成,你有多少个脑袋也担待不起!”
秦言站起身,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淡淡道:
“劳公公费心,容我跟百姓们道个别就走。”
大内太监一甩拂尘,蔑视道: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秦言转过身,目光扫视悲痛万分的百姓们,正色道:
“我秦言在此谢过新城数十万百姓的爱戴,今日一别,山高水长,此去经年,愿诸位百姓,保重!”
言罢,对着新城的父老乡亲们,深深鞠了一躬。
百姓们眼泪夺眶而出,纷纷跪地,叩谢道:
“王爷,您珍重啊!”
夜色中,全城的百姓都在悲伤哀鸣,整个新城笼罩在一片悲凉之中。
良久,秦言直起身子,头也不回的上了马车。
赵之雅和赵姬儿擦了擦眼泪,也跟着秦言一同上了马车。
大内太监一声令下。
“起架返城!”
“驾!”
车夫立马扬鞭启程,禁军护卫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百姓们对秦言依依不舍,全都自发地跟在他的马车后面,为他送行。
这一送,从天黑一直送到天亮。
清晨一缕阳光洒在大地上。
前面是皇家车队,后方是浩浩荡荡的百姓。
“搞什么,跟了几个时辰,知道的是回京,不知道的还以为送葬呢,哭咧咧的一路真晦气。”
骑着高头大马的禁军统领,没好气的嘟囔着。
通传太监也是一脸的不高兴,下令停车休息,同时来到秦言车驾旁,清了清嗓子。
“秦言,这些百姓跟了你一路,他们想要干什么,要造反么?”
一开口就扣了一顶大帽子,不难看出,这位太监应该是皇后一方的人。
秦言走出马车,看了一眼后方浩浩荡荡的百姓,眉头紧皱,挥手告别。
“大家都回去吧,天都亮了,别再送了!”
“言王!”
送别的百姓人数很多,成千上万,每个人都悲痛万分,几个时辰送了几十里路,依然难掩悲伤的情绪。
“言王,就让我们跟着您吧,回皇都的路上,让我们伺候您也成啊!”
秦言这个无奈,这么多人要跟着他一路回去,这不正好落下口舌,让太傅这帮人有把柄,冤枉他造反么。
秦言下了马车,厉声道:
“我知道你们是好心好意,但我不能接受,希望大家理解我的处境。”
秦言再次鞠躬行礼。
“大家都回去吧。”
送行的百姓中,有一些明事理的人,也知道言王为何会落得这般田地。
朝中有小人奸佞污蔑,冤枉言王有不臣之心,说他要造反,所以才有了这些磨难。
如果继续跟着,被大秦皇帝知道,再冤枉他们这些平民百姓是造反的民兵,又给言王添堵么。
最终,再三劝说下,有很多人都回城了。
只不过押送的路上,还是留下很多人。
他们每个人都拖家带口,拿着行李,有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