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
天刚蒙蒙亮。
精兵们赶往方圆十八里内的铁匠铺,查找赵国细作的痕迹。
秦言今日也起得格外早,去马车上取了四斤稻米,扔在赵姬儿身边。
“拎拎看,四斤稻米,只多不少。”
赵姬儿疲惫的抬起眼皮,手脚被捆住,一夜都保持着这样的姿势,让她根本睡不了安稳觉,脸上的怨气一点不比鬼少。
“你到底想怎么样?”
秦言拍了拍手上的灰,云淡风轻的说道:
“什么叫我想怎么样,这不是你要的聘礼吗,我可一天都没少你的。”
“你!”
赵姬儿气的咬牙切齿,要不是饿得没力,真想上去扇这个混蛋两巴掌。
这时候,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进。”
大勇进来禀报道:
“言王,东西到手了。”
秦言眼中闪过一抹喜色。
“我看看。”
大勇警惕的看这赵姬儿,秦言无所谓的说道:
“她已经是瓮中之鳖,跑不了的。”
赵姬儿气的直咳嗽,这个死秦言,竟然敢把她比作王八,真是岂有此理。
可当她看见秦言手中的东西时,眼中惊讶无比。
“这是……”
秦言仔细端详着大勇带来的东西,嘴角微微上杨。
“干得不错,今日朝堂之上,有一场好戏看了!”
……
金銮殿。
八皇子秦武一进大殿内,就向秦帝斥责大皇子。
“父皇明鉴,大哥借着抓捕赵国细作的由头,整日整日的往教坊司跑,根本就将查案一事抛在脑后,置之不理,全无为大秦效力之举!”
大皇子秦冲也一脸的不服气。
“启禀父皇,八弟这就是在混淆视听,儿臣每日确实是在追查赵国细作。”
秦武梗着脖子反驳道:
“父皇,儿臣没有胡说,大哥就是欺上瞒下,以公营私,放纵他自己的私欲!”
这话一出,满朝文武小声议论起来。
“大皇子平日里看起来斯文有礼,不像是那种会沉迷教坊司的人啊。”
“说的也是,怎么突然就变性了呢?”
“我昨日也瞧见大皇子,下了朝就奔教坊司去了。”
“阿这,不能吧?”
大皇子一派的党羽,一听朝臣里有污蔑大皇子的议论,立马反驳道:
“简直一派胡言,大皇子一心为大秦效力,竟然还被构陷,简直荒唐。”
“你们有几个胆子,竟然还敢攀扯大皇子,反了!”
八皇子党羽也不愿意了,阴阳怪气的回怼道:
“哼,八皇子才是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全心全意的为我大秦效忠。”
“不像有些人,打着抓赵国奸细的幌子,去花天酒地,夜夜笙歌。”
“谁是真心效力,谁是虚张声势,已经是再明显不过!”
两方人马在朝堂上吵得面红耳赤,就这样你一言我一语,一直说个不停。
大皇子秦冲和八皇子秦武两人针尖对麦芒,空气中的火药味十足,今日势必要分个高低。
“够了!”
“都给朕闭嘴!”
秦帝脸色更加沉重,眼神扫视两位皇子的党羽,个个在朝中都是能说的上话的老臣,为力保支持的皇子,竟然在他眼皮子底下相互陷害。
秦帝无奈的拄着额头,就这两天,这两个儿子成天窝里斗,没一个让他省心的。
这时候,殿外公鸭嗓太监紧急通传。
“城防司急报!”
话音刚落,城防司跌跌撞撞的闯进金銮殿,膝盖一软,跪在殿前。
八皇子秦武看到手下前来,皱着眉头问道:
“你来干什么?”
城防司抖如筛糠,浑身的汗水打湿了衣衫,哆哆嗦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