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城迎来了雨季，最近总是连绵不休的下雨。
天阴沉沉的，好像随时都会塌下来，街面上也有积水，连空气都有几分黏黏腻腻的，阮芽不太喜欢这样的天气。
好在大半的路程都可以开车过去。
阮芽和封迟琰坐在后座，前面开车的是封贻的人，于是阮芽很正经的只谈公事：“这个白枫鸢，很厉害吗？”
封迟琰：“她能把S511放走了还活着，自然厉害。”
封贻没有直接弄死白枫鸢，本身就说明了这个女人知道非常多的内幕。
阮芽侧头，悄悄看了封迟琰一眼。
封迟琰：“阮小姐为什么偷偷看我？”
“……”阮芽在心里骂了声狗男人，面上微笑：“你的错觉吧，人活着不要这么自恋，觉得谁都在看你。”
封迟琰：“我还以为是我今天格外好看，阮小姐才会看我。”
阮芽想要反驳，又觉得封迟琰今天确实挺好看，于是闭嘴了。
她侧过头去看窗外，忽然手指被人碰了碰，而后手心里被人塞进了什么东西，过了一会儿，她才抬起手，看见掌心里一颗被玻璃纸包着的水果糖。
水蜜桃味儿的。
阮芽将糖纸剥开，糖块儿放进嘴里，没一会儿车厢里浮起一阵清甜的蜜桃香味儿。
阮芽忽然觉得，这阴阴沉沉黏黏腻腻的天气也没有那么讨厌了。
车开了大概两个小时，最终停在了老城区。
阮芽看见这一片逼仄拥挤，仿佛城市疤痕的城区，下意识的皱起眉。
因为槐花巷就在附近。
那是赵蓉椿被抛尸的地方。
她用舌尖顶了顶糖块儿，问：“白枫鸢就在这儿？”
“上一次发现她的踪迹，确实就是在这里。”有人说：“这一片人口流动太大了，人员构成复杂，要想找到一个人，很难。”
阮芽当然知道很难，要是不难，封贻那个神经病也不会用来折腾她了。
阮芽一只手撑着伞，另一只手抄在衣兜里，道：“为什么013不尝试用S511逼白枫鸢出来？”
手下的表情就变得很古怪：“……阮小姐，现在S511受国安保护，并且住在您兄长的家里，我们不可能冒着这么大风险直接抢人。”
阮芽一点头：“哦，013是想我跟我三哥说，借邬衣衣出来用用？”
她一耸肩：“那我恐怕爱莫能助，我哥也不听我的啊。”
手下：“……”
“阮小姐。”他说：“如果明天之前我们找不到白枫鸢，她很有可能会死。”
阮芽一顿，“为什么？”
“因为她受了枪伤。”手下在自己心脏上方一点的位置点了点：“这里，嵌入了一枚子弹，如果没有及时治疗，她一定会死。”
“那我就好奇了。”阮芽笑了笑：“到底是为什么，让白枫鸢宁愿死在贫民窟里，也不愿意被封贻抓到？”
“那是上头的事情，我们并不知情。”手下说。
阮芽：“跟你老大如出一辙的没用。”
手下：“……”
以前也没听说阮小姐的嘴巴这么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