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秋昀带走阮芽，目的是要跟封贻做一场谈判。”封迟琰说：“他要封贻手中所掌握的A18的资料。”
“可是你爸应该不会被阮芽威胁到吧。”江兰时疑惑：“更大可能是他根本不理会，直接任由明秋昀撕票，这对他来说才是最有利的。”
“他不会，但Nefelibata会。”封迟琰说：“阮芽是完美培养皿，Nefelibata不会让她去死。”
江兰时忽然觉得有些不对。
封迟琰一直在将“封贻”和“Nefelibata”分开来说，好像封贻有封贻的意志，Nefelibata有Nefelibata的意志，两者并不是统一的。
“时间差不多了。”封迟琰将烟头摁灭，道：“准备出发吧。”
……
这栋别墅已经矗立了几十年，防水措施做得很一般，下了一天一夜的雨，院子里积水很深，都能养鱼了，一直排不出去，要是雨继续下，大概十多个小时后台阶就会被全部淹没，届时出门都会变得困难。
阮芽趴在二楼的窗户往下看，佣人们正挽着裤脚在做疏通，她撑着自己下巴漫步目的的看着，冷不丁身后有人道：“天冷，就穿这么点？”
阮芽没回头都知道是谁，道：“不冷。”
肩膀上还是被搭上了一件披肩，明秋昀站在她旁边道：“在等封迟琰来救你？”
“不然呢。”阮芽反问：“等你良心发现主动放我走？”
明秋昀笑出声：“我可没有良心这种东西。”
阮芽侧眸，就见明秋昀今天穿着一件领口有些大的圆领针织衫，能看出锁骨往下艳丽的刺青，她原本还有些伤人的话要说，但看见这刺青，又咽了回去。
她曾经听林雨门说过，这些刺青下面都是鞭痕，那都是Bud为了她的事而挨得打。
“你能让Bud出来么。”阮芽突然问：“有些想他了。”
明秋昀笑意一顿，道：“不能。”
“为什么不能？”
明秋昀：“能让你高兴的事情，我都不会做。”
“……”阮芽说：“神经病。”
她看了眼挂钟，“不是说今天有事？现在已经十点了，还不出发？”
“这么大雨，我不爱出门。”明秋昀垂下眼睫，每到这样的雨天，他的腿就疼痛难忍，大部分时间都无法站立行走，只能坐轮椅。
现在他站得笔直，脸上没有丝毫表情，额角却渗出一点冷汗——腿骨仿佛有无数虫蚁啃噬，钻心的疼。
“我邀了人过来。”明秋昀说：“去换身衣服吧，客人也快要到了。”
阮芽：“我只是一个筹码，换衣服做什么。穿睡衣挺好。”
明秋昀笑起来：“去吧，不然我觉得你会后悔的。”
阮芽疑惑，但明秋昀明显没有要给她解释的意思，而是径直转身离开了。
阮芽站在窗边好久，才忽然意识到，明秋昀邀请来的客人，可能是她认识，甚至是熟悉的人。
不然他不会说出那样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