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的突袭来的措不及防，基地的领导人还中了神经毒素只能强撑着，就连命令都下的非常吃力，019意识到什么：“……011，你怎么了？”
“我没事。”孟忱沉着脸，“你先出去吧。”
“可是……”019道：“我看对方的态度，是非要跟我们硬拼不可了。”
A城基地不像是其他基地还有地形优势可以修筑防御工事，他们选址在这里最大的底气就是A城世家和Nefelibata都有利益往来，不可能放任着Nefelibata不管，今夜却实在太离奇，过去这么久，那些家族一点动静都没有。
“……想必是封迟琰拿捏住了他们什么把柄。”说到这里，孟忱冷笑一声：“封迟琰……倒是跟他爹妈一模一样，都是狠绝之人，敢一个人去得罪那么多的家族。”
019快速道：“他本来就是个疯子……如果当初不强行回收A1，封迟琰会一直跟我们井水不犯河水——”
他说这话多少带些私人恩怨。
他暗恋明胧音多年，自然知道明胧音的悲剧起源于夏语冰，如果夏语冰没有出现，明胧音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如果孟忱不是执意想要给夏语冰替换器官，他们也不会惹上封迟琰这条疯狗，基地也不会走到如今这个地步。
如果是以往，019敢说出这样的话，孟忱肯定早就叫他滚了，但现在他却仍旧只是坐在沙发上，019敏锐的察觉到不对：“……011？”
“……你怎么了？”
他试探性的上前两步，却只听“嘭”一声枪响，有人一枪点爆了019的头，019死不瞑目的跌在了地上。
与此同时，医生也终于到了。
……
封贻在察觉到孟忱的异常后，立刻赶到了会客室。
门没有关严，里面的灯光是一种暖黄色，看上去是有人间烟火气的温暖。
封贻面无表情的推开门，立刻就看见了靠在窗边的明胧音。
她今天穿了黑色的裙子，染上血也并不明显，但那件深灰色的披肩上却印满了斑驳的血痕。
“……阿音？！”封贻瞳孔一缩，快速上前两步跪在地上，将明胧音抱进怀里：“阿音……阿音你怎么了？！”
明胧音白皙的皮肤上沾着血，意识已经很混乱了，好一会儿才迟缓的侧过头，看着封贻：“……是你啊。”
“孟忱对你做了什么！？”封贻脸色极度难看：“他竟敢给你下毒？！”
明胧音忽然笑了，眼睛弯起，有些少年时候的天真和骄傲在里面，是曾经封贻最喜欢的那个不可一世的明胧音。
她抬起沾着血的手，手指在他面颊上一划，留下一道血痕，得意的说：“是我给他下了毒。”
“Tetrodotoxin，提纯河豚毒素，他活不了了。”
封贻手一抖。
“不夸我吗？”明胧音有些疑惑的：“孟忱害我的，最后我都还回去了。”
她的手指停留在封贻眼角，指尖有些湿润，轻声问：“为什么要哭，而不为我高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