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怀序松开手，剩下的那一点边角落到地上，很快也被火舌卷进去，变成一摊余烬。
“有些东西，你还是不知道最好。”怀序敲了敲烟灰，声音仍旧平静：“好了，走吧。”
“……”阮芽猛地扯住了怀序的衣袖：“站住！”
“是封迟琰给你下的命令对不对？！”
怀序看着阮芽，觉得她有点像是炸毛的猫，皱起眉道：“既然知道了，为什么还要问？你也不用问我为什么，我不知道，我只是听命令办事。”
“我早就觉得封迟琰有事情瞒着我！”阮芽咬牙：“他瞒着我在做什么？”
怀序想了想，道：“这倒没做什么，只是在铲除Nefelibata的基地而已，那些文件，可能只是有些东西他不想让你看见而已。”顿了顿，想起阮芽这个狗头军师给自己出谋划策多次，于是难得安慰：“不要多想，要是实在好奇，可以等回去后亲自问封迟琰。”
阮芽却觉得不太舒服。
她有一种非常强烈的，非常不祥的预感。
但现在仅剩的一份资料也被烧了个干净，她只好忍下这份怒火，对怀序道：“我们下去吧。”
………
总控室。
江兰时靠在窗户边上，看见远处一轮弯月，照在漆黑的山林间，那些光像是被不可名状的巨兽吞噬了一般，看着非常怪异。
宋锦胤已经把总控开关毁了，手里抛玩儿着一把匕首，走过去和江兰时一起看着外面的月亮，“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
“嗯。”江兰时抱着胳膊懒散的说。
“他太自负了。”宋锦胤说：“把我们都派到L市来，他那边就只有陶湛顶着。”
江兰时恹恹的：“要是我们不来，阮芽不会相信。”
他微微侧头：“你说人类真奇怪。”
“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而已，就可以做出这么巨大的改变。”
宋锦胤耸耸肩：“我也觉得挺奇怪的，你看我交了那么多女朋友，没一个能让我感觉怦然心动。”
“。”江兰时讥诮道：“你那充其量只能算是炮友，还想怎么心动？”
宋锦胤不跟他对骂，骂不赢就算了可能还要挨打，于是转移话题：“走吧，我准备放催眠瓦斯了。”
“嗯。”
041将塔鞍山保护的如铁桶一块，就连天上都有密密麻麻通了电的编制金属网，杜绝直升机直接降落的可能性，但也正是因此，使得整个基地的封闭性很好，非常适合使用催眠瓦斯这种东西，可以尽量不动枪的攻下整座基地。
几人在楼下会合，分了几个不同的地方放催眠瓦斯，阮芽戴着防毒面具，一路上都没怎么说话。
耳麦里响起年莳的声音：“基地已经察觉到了异常，在召回巡逻队。”
“正好。”阮芽说：“等巡逻队差不多都上来时，让山下的兄弟们进山。”
年莳应了一声。
不多时，基地乱作了一团。
阮芽没有参与后续的清理工作，她坐在一棵树上，抬头看着月亮，从没有觉得皓月如此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