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亿的价格没让陶湛觉得有什么，让陶湛琢磨的是对方身份。
A城里什么时候出现了这么一号人物？
“爷。”陶湛低声问：“还加价吗？”
封迟琰神色淡漠：“我不跟她抢东西。”
陶湛意识到什么，哑然。
最终这管A29药剂以三个亿的价格由神秘来客买走，散场的时候不少人都明里暗里的想要看清楚这位神秘来客，却见他面容普通，一头白发，腰背微驼，脸上都是岁月风霜的痕迹，不符合任何人们对大人物形象的猜想。
倒是他身边穿着白裙、戴着口罩的女人要更加引人注目些，只可惜女人没有要跟人结交的意思，冷漠的往外走，老人跟在她身后，显然是一位称职的执事。
此时此刻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拍下A29的，应该是这个冷漠锋利如一把利剑的女人。
“夫人。”主持人快步上前，道：“我们少当家请您一叙，顺便请您查验拍品。”
女人淡声道：“有劳带路。”
在无数人好奇的视线中，女人雪白的裙摆消失在一扇雕花木门后。
主持人推开一扇沉重的门，站在了一旁：“请进。”
女人提起裙摆，跨过门槛，老人刚要进去，主持人却已经微笑道：“抱歉，您不能进去。”
她将门关上，柔声说：“请您在此稍候片刻。”
……
房间不算大，是一间会客室，里面摆了一整套的黄花梨木桌椅，一看就是上了年头的老物件，一笼恬淡的安息香静静焚烧，细长的香烟很快化开在空气里，茶几上放着两盏白瓷杯，里面泡了热茶。
或许是因为房间里太安静，所以高跟鞋落地的声音就显得格外清楚，女人在椅子上坐下，取下口罩，喝了口茶。
是新制的雨前龙井。
“既然要见我，为什么不出来？”女人放下茶杯，抬起双眸：“不敢见我。”
“说笑了。”封迟琰从帘幕后走出，他身上黑色的衬衣几乎融在黑暗里，他看着女人在烛光下明艳至极的容颜，道：“只是没有想到，这么多年过去，您并没有什么变化。”
他轻轻弯起唇角：“母亲。”
沉默了好一会儿，明胧音才道：“你倒是羽翼丰满了。”
封迟琰慢慢走到了女人面前，半跪下身，看着她：“这是母亲的夸奖吗？”
明胧音捏住他的下巴，看了他好一会儿，才笑了一声：“我真的很不喜欢你这张脸。”
“虽然更多像我，却也能看出封贻的影子。”
封迟琰捏住她手腕：“母亲，不喜欢也没办法，毕竟我如今已经不是人任你摆布的稚童了。”
明胧音嗤了一声。
她向后靠在椅背上，看着天花板：“你拿A29引我出来，也是大方。”
“东西到了我手里，我可不会还给你。”
封迟琰并没否认A29并非自己送来红月的，事实上，那支本该送去Y国的A29消失，就有不少人怀疑是他动了手脚，而他跟红月的少当家，还交情不浅。
“说吧。”明胧音漠然的看着自己亲生骨肉：“见我，想要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