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雨门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该从哪里入手骂人。
“讲讲看。”阮落榆说：“她这人怎么样。”
林雨门表情一言难尽：“你真看上人家了？”
阮落榆：“跟你有关系？’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转眸看着林雨门，眼睛里的情绪很冷淡。
“……没关系。”林雨门悻悻地说：“她人不错啊，就是已经有对象了。”
“骗我的吧。”阮落榆笑：“都有对象了，还接近封迟琰做什么？”
林雨门挑眉：“刚不还说自己只是个拍拍戏接接广告的小明星？这你都知道，不太正常吧。”
“小明星也是有点儿人脉的。”阮落榆道。
林雨门嗤了一声，道：“有人出两个亿要封迟琰的命，我们对那两个亿很心动而已，你还想知道什么？一次性问清楚。”
阮落榆凑近了她一点：“问什么都可以？”
林雨门：“私人问题不……”
她话没说完，阮落榆已经道：“Nefelibata研究出的A29药剂似乎挺成功，我想要一支样品。”
林雨门立刻道：“没有。”
“不会吧。”阮落榆脸上笑容依旧，眸光却凉淡：“你们和Nefelibata的交情可不浅，除了Nefelibata，也就只有你们能有A29药剂了。”
“那你为什么不问孟栖要？”林雨门冷声道：“她是第一批试验品，如今可是Nefelibata的重点观察对象，在她每月注射药剂后随便抽她两管血都能化验出东西来。”
“我还不想跟阮沉桉作对。”阮落榆摊手：“他把孟栖保护的滴水不漏，我要是敢抽她血，他就敢废了我，多不划算。”
林雨门轻声说：“你想都别想。”
她原本还有几分真心的笑容已经在几句话间消失的干干净净，站起身道：“二少做事真是向来缜密，兜兜转转原来是为了A29药剂。”
她弯下腰看着阮落榆，轻佻的勾着他下巴，莞尔：“你怎么不早说呢，不管怎么样，我都不会给你，何必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阮落榆一把扣住她手腕，道：“看你这话说的多绝情，我也不全是为了A29。”
“是吗。”
“逗你玩儿也挺有意思。”
阮落榆笑着说：“五年前，两年前，你不都是如此戏耍我的么？”
林雨门的手指几不可查的一抖，脸上的笑却愈发灿烂，“原来是为了报仇啊。”
她忽的弯腰，单膝跪在沙发上，扣着阮落榆的后脑勺就吻了上去。
路过的服务生吓了一跳，赶紧转身离开，不敢多看一眼。
宴会厅喧嚣熙攘，纸醉金迷，声色犬马，间或有人声传来，林雨门却在小小一隅，俯身咬住了阮落榆的唇，用的力气很大，于是唇齿之间蔓延出血腥味。
林雨门靠在阮落榆的脖颈边，轻笑了一声：“二哥，你总说我机关算尽，你又何尝不是。”
那一瞬间阮落榆感觉有什么冰凉的东西顺着他脖颈滑落。
——他不确定是不是林雨门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