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陷入了诡异的安静。
阮栒转身，撩起阮芽额前的刘海，看着少女一张精致的不似真人的脸，他顿了顿，又缩回手，道：“其实我觉得他说的挺对的，我就是直男审美。”
这小姑娘要是领宴会上去，还不得被一群见色起意的臭小子吃的渣都不剩，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封迟琰很有先见之明。
阮芽有点烦他把自己发型弄乱了，道：“那当然啦，琰爷说的肯定是对的。”
阮栒酸溜溜道：“你就这么信任封迟琰？“
“难不成我信任你吗？”阮芽觉得他这问题问的很奇怪：“琰爷才是给我饭吃的人诶。”
阮栒：“……”
“我又不是给不起你饭吃。”
阮芽说：“可要是大哥二哥知道你偷偷养我，你应该会死的挺惨的。”
阮栒：“……”
好好一姑娘，怎么就长了一张嘴。
……
婚礼在贺家老宅举行。
按照老规矩，新郎新娘结婚前是不能见面的，但是邹悠洁不在乎这些规矩，她换好了婚纱做好了头发，就去找了贺信阳，笑着问他：“我今天好看吗？”
“好看。”贺信阳笑了笑：“你今天很漂亮。”
“夸人也不知道选两个好听的词。”邹悠洁抱怨道，她上前给贺信阳扣袖扣，对自己的新郎十分满意：“你今天也很帅。”
“谢谢。”
邹悠洁看贺信阳的眼神不像是在看自己的丈夫，而是自己的所有物，她不容许有任何人染指她的东西，就像是她小时候扔掉了的洋娃娃也绝对不会允许园丁的女儿捡去玩儿。
“信阳。”邹悠洁说：“我给程柠悦也发了请柬，今天她应该会和黄鑫一起过来吧？我记得你和黄鑫还是一个宿舍的呢，这么多年没见，你们应该有很多话题可以聊。”
贺信阳下意识的皱起眉，但是知道自己多说会让邹悠洁生气，是以只是道：“我跟他也仅仅是室友而已，交情不深，没什么好聊的。”
“哦……我忘了。”邹悠洁道：“你跟程柠悦比较有话题。”
“……小洁。”贺信阳揉了揉眉心：“我们已经要结婚了。”
邹悠洁的手指在他心口点了点：“我们的确是要结婚了，可是你的心不在我身上，我知道。”
贺信阳说：“你也未必爱我。”
邹悠洁一顿。
他们是世人眼中的珠联璧合，只因为门当户对，邹悠洁对贺信阳更多的是占有欲，有没有爱情她自己都不清楚。
“好了。”贺信阳说：“你回去吧，一会儿仪式要开始了。”
邹悠洁没再说什么，提着婚纱慢慢往外走，忽然她又回头看了贺信阳一眼，说：“信阳，你应该不会做出逃婚这种让贺家邹家都下不来台的事儿吧？”
“你多想了。”贺信阳站在窗边，光影将他的五官切割成明暗两半，显出一种难以言喻的孤独落寞。
他没什么笑意的笑了，声音很轻：“不会的。”
当年是她不要我的，我又怎么会为了她而逃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