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遵守了游戏规则，但是游戏的邀约对象从始至终都不是我。”封迟琰道：“现在，人该还给我了。”
小熊沉默了一瞬间，而后取下了另一只小熊的头套，露出阮芽满是泪水的脸，她还有点愣愣的，看见封迟琰，抽了抽鼻子，眼泪花花又在眼眶里打转。
小熊对着阮芽行了个绅士礼，有些滑稽：“今天的表演，是不是很精彩？”
阮芽：“……”
阮芽哭着后退两步：“……变态。”
这么可爱的小熊，竟然牵着她让她亲眼目睹了一个活人炸开的全过程！
她甚至有种血滴在了自己脸上的错觉！
小熊笑了一声，说：“我要离开了。”
“要是再不走……”它看了封迟琰一眼，道：“忍了我一下午的人可就没有耐心再忍下去了。”
阮芽：“呜呜呜……那你赶紧走，我不想看见你了。”
“嘭”的一声，烟火四起，火树银花不夜天，烟花的消逝像是星辰坠落，四周灯光瞬间熄灭，阮芽只觉黑暗里有人一把将她抱进了怀里，她闻见淡淡的烟草香——这人偷偷抽烟了。
但是烟草在某些时候，真的会让人镇定。
阮芽吸了吸鼻子，在黑暗里回抱住他：“……我要吓死了。”
封迟琰没说话，只是更紧的抱住了她，是一种似乎要将她勒进骨血里的力度。
阮芽觉得有点难受，刚要开口，就被人堵住了嘴。
这个吻来的突然、急切、暴躁，却又温柔。
阮芽茫然的看见不远处，一只狐狸双手举在头顶对她比了个心，而后她眼睫一颤，听见耳边封迟琰低哑的声音：“软软，抱歉。”
“为什么抱歉？”阮芽说：“是我自己不小心。”
黑暗里阮芽看不清封迟琰的表情，但是能听见他急促的心跳。
她从来没有感受过封迟琰这么急的心跳。
“我不会再弄丢你了。”封迟琰在她耳边说：“除非我死。”
阮芽吓一跳：“你不要说这种话，老天爷都在天上听着呢，说多了万一成真了怎么办？”
“你不是抵制封建迷信？”
阮芽：“……偶尔也会相信一点点，反正你不要再说这种话了。”
封迟琰给她擦了擦眼泪，阮芽小声说：“你可不可以把这个衣服给我脱了，穿着不舒服。”
她身上还穿着玩偶服，笨笨胖胖的，封迟琰牵着她的手，慢慢走到了有亮光的地方，找到拉链，将她从衣服里抱出来。
阮芽勾住他的脖子，闷闷的说：“你抱着我，好不好呀？”
“嗯。”
阮芽抬眸：“你都不问我为什么吗？”
她叹口气：“我腿软……走不动路了。——是不是很丢人？”
“软软已经很勇敢了。”封迟琰说：“我知道很吓人。”
阮芽把头埋在他怀里，哭着说：“真的就是很吓人啊……他非要我站在那里，强迫我去看那个人炸开的全过程，我吓死了，觉得血肉落下来肯定会糊我一身……”
她缩了缩身体，委委屈屈的：“他还说，这是送给我的礼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