凹陷下去的面部,此刻已经微微鼓了起来,身上也有了一些肉,但下巴依然很尖,脸小小地。
周岑最擅中医学,中医讲究内调,循序渐进,因此苏棠虽然恢复地有些慢,但状态很佳,精神气恢复地很足。
殷语柔却一直很担心,这天她陪苏棠在院子里面晒太阳,此刻已经步入了冬季,苏棠不能受寒,硬是被两人逼着里三层外三层地包了好几圈,外面还披了一件狐裘披风,但依然掩不住她瘦弱的身形。
殷语柔给她泡了一杯人参茶,放到苏棠面前,忍不住道:“都这么久了,才长了一点肉,看你瘦地。”
苏棠拿起参茶喝了一口,笑道:“外公说了,调理最忌急躁,要慢慢来,一下子吃太多对我反而没什么好处,你也不想我将来变成大胖子吧。”
殷语柔却道:“胖一点又没什么,你不管怎么样都好看。”
苏棠过去其实也不是那种干瘦的人,一开始她穿越过来的时候这具身体很瘦,为了减肥这不吃那不吃,甜品几年都不沾一次,163才80斤,也亏了这种情况她还能做到波涛汹涌前凸后翘的,估计大多数的肉都长那去了,后来苏棠本人规律了饮食又加上了适当锻炼,涨到了92,反而变得更美了。
她身为女人,也觉得女人还是有点肉会更好看。
于是她也没反驳殷语柔的话,道:“外公说我身体恢复地不错,过几天会给我适当地增加饮食,大概再过两个月,就差不多能恢复地和以前一样了。”
殷语柔下意识地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苏棠低头喝着参茶,殊不知在她看不见的角度,殷语柔放在桌下的手却微微收紧。
晚上,殷语柔照顾苏棠睡下,忍不住去了周岑煎药的地方。
他见周岑在看书,灶台上面是一锅汤药,应该是给苏棠明天早上喝的。
周岑似乎早就料到她会来,头也没抬,只是淡淡地来了一句,“进来吧,别站在外面了。”
殷语柔快步走了进来,坐到了周岑的旁边。
周岑道:“殷丫头,你有话不妨直说。”
殷语柔垂眸,道:“最近都没那小子的消息。”
周岑动作一顿,他眉头微微皱了起来,“还提那小子干什么?”
殷语柔道:“周老,有些话我知道您不爱听,但为了糖糖,我还是想提醒一句,那样做,我们是不是也该征询一下糖糖的意见?那样对她真的就公平吗?还有她对白栩那小子其实也……”
虽然她真的很气白栩那小子把糖糖害地那么惨,可真如糖糖所说,感情的事情谁能分得清对错,白栩既然能够为糖糖做到放手,那是不是也说明两人的关系,是不是还是有转圜的余地的。
殷语柔的劝说让周岑陷入了许久的沉默,这期间,殷语柔一直在盯着他。
“你以为,我愿意去伤害糖糖吗?”周岑叹息一声,眼中隐有泪意,他捂着自己的脸,开口,“可我已经老了啊,我又能守着她多久,又能救她多少次?”
“他对糖糖动了真心,可他白栩是什么人?你能确保他在外不是树敌无数,能确保糖糖和他在一起能真的平安?抛却这些不说,你真的能确保他能为了糖糖放弃一切,放弃他的野心,安心地陪糖糖过平凡普通的日子?”
殷语柔被他这一席话说地哑口无言。
“殷丫头,你说我自私也好,说我独裁武断也罢,我只想让她平平安安,快快乐乐地过完这一生,其他的,我不想去管。”
人心叵测,爱情和婚约都是一场豪赌,他不想让糖糖去赌,和白栩那样的人赌,赌输了,下场是会万劫不复的。
殷语柔不说话了,她叹息一声,道:“糖糖是您的孙女,既然您心意已决,我尊重您的决定。”
殷语柔从屋内走了出去,只留下周岑一人在屋内,看着面前冒着热气的锅,就这样静坐了一整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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