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一声,苏棠吓了一跳,看着他挥过来的拳头,她以为他会打自己。
但是许久疼痛感也没袭来,反倒是有血腥味传入鼻尖。
她睁开眼睛,入眼就是凹陷下去的床头,还有他沾满鲜血的手。
这个床的床头是实木做的,非常地结实,此刻被他砸地生生凹陷下去了一个大洞,木屑狠狠扎到了肉里,鲜血也一滴滴滴落在床单上,像梅花一样点点盛开……
“你……”
看着他的伤,苏棠眼中的光有一瞬间的动容,但是很快就再度被她掩藏了。
“呵……呵呵……”
耳边传来了白栩的冷笑声,他缓缓起身,随后在苏棠的目光下,将插在掌心的木头猛地一拔,鲜血顿时飞溅出来,有些甚至还贱到了苏棠的脸上。
苏棠脸色难看地不行,想起身,却被他单腿压到了床上,他就当着苏棠的面拔掉了手上的木屑。
周围全都是血,他却好像感受不到疼一般,猛地附身,将两只手撑到了苏棠的身体两侧。
苏棠感觉白栩的眼神有些不对劲,“你想干什么,放开我!”
白栩定定地看着她,“你对我,就真的那么狠心吗?”
面对他的问题,苏棠只觉得无力且不耐烦,“白栩,你到底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我们已经结束了你明白吗?你又在这里发什么疯?”
她真的快要受够了。
他明明不爱自己,仅仅只是为了满足自己占有欲就把自己关在这里,却打着爱的幌子不断自欺欺人。
苏棠深吸一口气,逼着自己不要发火,还打算苦口婆心地劝说他,“看在我过去帮过你的份上,我求你放过我吧,也当是放过你自己,你根本就不爱我,将我囚禁在这里又是何必呢?你现在这么好的条件,大可有一片前途无限的光明未来,殷家现在肯定在通缉你,你这样做,就等于是把自己也囚禁起来。”
“也许你说地对。”白栩低头看着她,他伸出那只没有受伤的手抚上了她的脸,随后细细描绘,“但有一点,我不承认,糖糖,我爱你。”
他现在没有比哪一刻更加确定自己是爱她的。
他爱这个女人,爱到她的一言一行都在牵动他的所有情绪,爱到她离开自己就能发疯,爱到失去一切理智,不顾一切地将她从殷语柔那里抢过来……
听见爱这个字眼,苏棠心口一紧,一抬头,就是他深邃幽暗的视线,无比地认真专注,眸中倒映着的女人,赫然是自己……
苏棠的神情有一瞬间的呆滞,但是很快,她便回过神来,在内心摇了摇头。
她不会再受他的蛊惑了。
他不是最会装模作样,用来博取她的心软吗。
自己已经傻了一次,不能再傻第二次了。
于是苏棠冷笑一声,抬头看着他,讽刺且冷漠,“谁会信?白栩,装深情的戏码已经够了,演的多就没有意思了,你以为我会信吗?”
苏棠深吸一口气,别开头不想再看他,“我已经不知道你对我说的哪句是真的,哪句又是假的,白栩,我累了,我不过就是个普通地不能再普通的女人,我没有任何特别的,算我求求你,高抬贵手,看在我从前帮过你的份上,放过我吧。”
白栩看着苏棠冷漠的眉眼,只感觉心里某个地方被生生地挖掉了一块,鲜血汩汩地流出,最后溃烂流出淤黑的脓血……
他从来不知道,原来一个人的心,可以那么地疼,仅仅因为她的一个眼神,就让他痛地无以复加,比过去受的任何一次伤都要痛上上万倍。
糖糖,我把心捧给你了,可你却把她当成假的,狠狠踩在了脚下。
爱撒谎的小孩多次欺骗村民,最后狼真的来了,小孩说了真话,村民却再也不来了,孩子最后失去村民的信任,也失去了他的羊,变得一无所有……
但其实,孩子是因为太寂寞了,所以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