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种巴掌大的绿叶,层层叠叠、密密匝岈地笼盖了一切,时而平铺直叙,时而起伏高耸,伸展出数十数百英里去.
下午,阳光一被高山挡去,蜗牛就从阴湿的草丛里爬出来。它拖着沉重的甲壳,伸长触角,睁开长在触角上的眼睛,把软绵绵的身子紧紧贴在地面,慢得不能再慢地行进着。下午,阳光一被高山挡去,蜗牛就从阴湿的草丛里爬出来。它拖着沉重的甲壳,伸长触角,睁开长在触角上的眼睛,把软绵绵的身子紧紧贴在地面,慢得不能再慢地行进着。
琥珀中的昆虫一如生前的模样:黑色,微微突出的圆眼睛,扇动者一双翅膀,带有肢节的长腿上,一根一根钩状的毛刺清晰可辨.虫鸣声由远而近响了起来。先是听到蛐蛐“都都”地叫,尾音儿颤颤悠悠像是它们的发声器官里都含着一泡水;然后有一种虫子发出“滴溜溜”的声音,有节奏而且有起伏,像是有人故意在吹口哨一道阳光底下,一群飞虫绕着清香的柏树发狂似的打转,嗡嗡的苍蝇奏着军乐,黄蜂的声音象大风琴,大队的野蜜蜂好比在树林上飘过的钟声。
天上几处极薄的云,有的白得像新摘的棉花,有的微红似美妇人脸上的醉酡的颜色。天特别的高,特别的蓝,云朵格外的白柔娴静。云在峰顶飘啊飘,似在轻舞,又好像想遮掩住什么,更增神秘和迷离。
今天的天气格外好,瓦蓝的天空,几团白云就象草地上的羊群缓慢地随风移动,阳光照在身上暖洋洋的,嗅着早晨凉爽的空气,心情也轻松愉快起来。那白云也空悠,在清澈的天空里飘来荡去,招人嫉妒;仿佛就在头顶,一重之上又是一重,真恨不得能摘一朵搂在怀里!
整个无边无际的草原似乎洒遍了金黄色的微尘。钻石般的大颗露珠,在茂盛的青草上到处颤动,闪烁出五彩缤纷的光点。阳光照耀在雨洗过的草原上,蓝天下面碧草如茵,撒落着珍珠般的羊群;白云衬托下的黑色牦牛留着拖地长毛,或卧或立悠然自得;马儿低着头,优雅的脊背凸现地平线上。车驶出市区,路边很快出现了大片的草原,满天满眼的绿色一下子就舒展开来,有点让人觉得没准备好,没什么人,也没有想象中的蒙古包,间或,有笨笨的牛群在山丘上吃草,山丘也是绿色的。在草丛中还有一个个的水洼,水色清澈。
堤岸上那一棵棵轻柔袅娜的垂柳,仿佛为这秀美的长堤挂起了一道道嫩绿的帘幕。有人赞美四季常青的松柏,可松柏没有老榆树那四季不同的风采,有人赞美婀娜多姿的垂柳,可垂柳没有老榆树那钢铁般的坚实性格。园门的对面,有一株巨柏,树干粗大,树冠成圆锥形,最大部分直径不下两丈,顶部尖如锥子。整株树酷似一支巨笔,插在园里的天地间。在古柏丛中攀援而上,实在是清幽极了。空气里充满柏叶的清苦味,似乎置身于琼楼仙阁的香火缭绕之中。
岸上原有三株两株的垂杨树,淡淡的影子,在水里摇曳着。它们那柔细的枝条浴着月光,就像一支支美人的臂膊,交互的缠着,挽着;又像是月儿披着的发。路旁的钻天杨,像画家的毛笔,一排排倒插,枝枝叶叶毫无拘束地向上伸延。小杨树的树干,粉白中泛出淡淡的绿色,看上去给人一种滑腻、圆润的感觉。
山脚沟谷里伟岸挺立的塔松,枝繁叶茂的榆树和婆娑妩媚的杨柳,汇织成一幅巨大的绿色地毯,把巍巍天山凌空托起.美人松的树干挺拔、扶摇直上青天,凌空展开她的绿臂,远眺像个美丽的姑娘。它的细长挺拔似姑娘的体态把人的心灵带到一种崇高的境界的,却是那些“吸翠霞而夭娇”的松树。它们不怕山高,把根扎在悬崖绝壁的隙缝,身子扭的像盘龙程子,在半空展开枝叶,像是和狂风乌云争夺天日,又像是和清风白云游戏
雨后的松林,真是青翠欲滴,每一根松针上都挂着水珠,因此不知道是松针由于水珠而闪光呢,还是水珠由松针里流出来。唯有松树不怕寒冷冰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