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便是杜可云大婚的日子,而今天那所谓江郎的母江氏却上了门。
那妇人穿着一身与自己气质严重不符的锦绣罗衣,看起来倒像是个暴发户。脸上的皱纹深的可以夹死一只虫子,即便是这样一张脸上还涂着死白死白的粉,看起来有点吓人,又有点刻薄。
杜母传杜可云一起去前厅陪客,而杜可云却非要拉上苏清暖一起。
“暖暖,我也不怕你笑话,江郎虽然对我很好,可是他这母亲我却着实有些害怕。你陪我一起去吧。”
这样的情形,苏清暖自然是不便出现在前厅里的,但是还是陪杜可云去了,只是躲在一面屏风的后面。
“亲家母,两个孩子都快成亲了,你许是有很多事情要忙的。今日是遇到了什么急事要来商量的吗?”
说话的是杜母,杜母也是个温温柔柔的人,所以才能将杜可云培养成这样的大家闺秀。
只是杜父走的早,杜家只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已经嫁去了京城尚书府家里,一年也不见得能回来一次,身边只剩杜可云这个小女儿。这些年的操持也不容易,于是杜母温柔中又带了些坚毅。
江母扯着她一脸松垮的脸皮假笑道:“这成亲确实有很多事情要忙,只是我今天来要说的事情更加重要些。”
杜母微笑着看着江母,示意她接着往下说。
将母踌躇了一会儿,才又继续说道:“哎呀,亲家母呀,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这一年之后乘二是要去乡试,这一年他必定是养不了家的,我也年纪大了,干不了那么多活计了,我这不是也怕可云嫁到我们家吃苦吗?于是才厚着脸皮想要来问问这我们拿出的那20两彩礼能不能带回去?”
苏清暖坐在屏风后面抿了一口茶,听到这句话差点没法口中的那口茶喷了出来。
这老太太竟有脸说出这样的话,可云给苏清暖看过她的嫁妆单子,那可是厚厚的一摞啊,比他们家那二十两银子翻了不知道多少倍。
况且这杜家原本是要八十两银子的,杜母也是不肯让步的,是可云左求右求了她的母亲,才将彩礼降为了二十两,可就这20两他们姜家近一点也不肯给。说好了的东西竟还要要回去,这就算放在哪个时代都是非常的不合理的。
果然杜母听了江母这话,立刻就变了脸色,但是良好的家教依然没有让她随便给人甩脸色,反而是依旧温和的说道:“江母家母亲,这二十两的彩礼已经是很少了,而且我们这里也没有将彩礼带回夫家的习俗,这样做恐怕是要让左邻右舍笑话的。”
听了杜母这话,江母刚刚还在假笑的脸。立刻就松垮了下来,一脸不高兴:“谁家会笑话谁家会笑话!人家敢笑话以后的状元,我便去撕烂他们的嘴。亲家母啊,我儿子以后可是要当状元的人,我们家能给这二十两彩礼,已然算是我们江家很给你们杜家面子,你们家若是不要,待日后我儿高中状元有的是人踏破门槛来上我们家赶着送嫁妆的。”
姜母这话说的很是难听,杜母几欲开口,都被杜可儿拦了下来。
这时苏清暖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面露笑意,缓缓开口道。:“舅母,我竟不知道咱们西庄何时出了个状元?这春围是不是要在两年后才开始吗?怎么今日就能出了状元的?况且往夫家送嫁妆这种话,我也是闻所未闻的,难道我的可云姐姐是招了个上门女婿吗?”
江母听了苏清暖,这话面色更加难堪了,便就忍不住的对着苏清暖发难道:“你是哪家的女子?竟如此不懂教养,主家还在与客人谈话,你便随意出来插嘴,真是个不懂规矩的死丫头!”
此刻的杜母脸色是彻底的沉了下来,即便刚刚姜母的话说的那样难听,杜母都没有这样。
“江母,暖暖是我的客人,她在我杜家怎样,这都是我杜家应允的。你我还没结成亲家,你没有资格教训我的客人。就算是日后你我结成了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