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瑶丝毫不惧娇纵如常,甚至多了几分讥讽,
“正是因为本宫经常看彤史才说的这些啊,不然宜美人以为呢?”
姜皎年微笑礼貌接话道,“那想必是内务府敷衍娘娘了,不然怎么会不拿真的彤史记录来给娘娘看。”
白清瑶娇蛮不逊,姜皎年就白莲上身,以帕捂嘴惊讶道。
“莫非是有人要故意挑拨,才给娘娘看了这样人为造假的记录?”
白清瑶身子更加慵懒不屑,向后仰靠。
“宜美人既然这么觉得,那就派你去查查吧,到时候来向本宫汇报。”
白清瑶歪着头和姜皎年对视,眼里是单纯明亮却深不见底的恶,语气是那么云淡风轻。
“对了,为表尊卑,你得跪着向本宫汇报。正如你刚入宫时,被本宫罚跪那般,不过这次也就一个时辰而已。”
姜皎年内心暗笑,思索道:娘娘,时代变了。若还能被你任意拿捏,我天天跪舔(不是)抱大腿干嘛呢?
姜皎年先望向贵妃,后又与白清瑶对视。
“那恐怕不能如淑妃娘娘愿了。嫔妾身子尚未好全,陛下吩咐嫔妾一定要好好休息。除了太后她老人家就是陛下面前行礼也都免了。若是跪了您,那把陛下置于何处呢?”
“宜美人,你拿陛下压本宫啊?”
白清瑶语气不屑,甚至带了些笑意,似乎听到了什么笑话。
“无妨,你跪你的,本宫倒要看看陛下怎么说。”
姜皎年面色如常,恰到好处的礼貌微笑道,“可太后也赏了嫔妾坐胎药,让嫔妾轻易不能罚跪伤身呢,娘娘您说呢?”
这次姜皎年嘴里的娘娘是柳运心,姜皎年淡然地看向贵妃。
“好了,淑妃,莫再和她们这些小姑娘说笑了。本宫累了,你们告退吧。”
说罢,柳运心就自顾自的起身离开。
看得出来,后宫的非正式事务,贵妃她是真一个字都不想多管啊。
淑妃也不气,倒像是个旁观人被剥夺了看乐子的模样般,无趣地扶了扶发髻,语气慵懒。
“娘娘慢走。”
淑妃先出了承乾宫,姜皎年则快步跟上,在宫门口叫住了白清瑶。
“淑妃娘娘留步。”
白清瑶眼里没了刚刚在殿里的饶有兴致的恶,反倒看起来有些无聊。
“怎么,宜美人,还想和本宫再争长竞短?”
“娘娘多虑了,既然您不再执着于此,嫔妾何必自讨没趣呢。”
“只是那日赏花宴过后,徐女官明里暗里给本宫送了许多膏药。嫔妾想既然您与她熟悉,不如代替嫔妾向她道谢吧。”
白清瑶骤得回想起这几日徐宛儿心不在焉的样子,冷冷笑道,“多谢宜美人告知,本宫知道了。”
虽然本就没把徐宛儿当个物儿,若是背叛自己都能坦然接受,可若摇摆不定地想脚踏两只船......
白清瑶可就不能接受了。
“娘娘,您当初是在陛下被封为太子后才进的东宫吧?”
白清瑶转身抬眼瞧了瞧姜皎年,冷道,“本宫忙得很,有话直说。”
白父最疼爱的小女儿,自然是要等一切尘埃落定才肯把女儿嫁给最好的人选。
“没什么,只是突然猜到了而已。毕竟其他见过徐大人的几位娘娘,都觉得她眼熟而不过多与她接触呢。”
淑妃,这个秘密就由你这个“恋爱脑”去探寻吧。
入夜,永寿宫。
沈修远来时,白清瑶正独自坐在回廊上看着月光。
娇小的背影此刻没了平时“大骂六宫”的气势,就那么小小的一团,趴靠在木栏上。
一手轻轻摇扇,一手拄着侧脸,痴痴地望着天上一轮明月。
沈修远手势叫停了宫人的通报,慢慢走到那小小一团身旁,将披风轻轻盖在白清瑶背上。
“瑶瑶又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