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皎年匆匆整理了衣冠,一边道。
“百珊,去找阿娘,把一切都告诉阿娘就好,但不到万不得已时先别来。”
百珊眼神坚定地点点头后快步离去,姜皎年深呼吸平静心情后,来到贵妃处。
“嫔妾参见贵妃娘娘,娘娘万安。”
柳贵妃眯起眼稍撇了一眼姜皎年,气场威严,音色高亢。
“宜美人来的好晚,刚刚做什么去了?”
姜皎年看了眼屋子里,有一个被看押着跪在角落的侍女,再看贵妃娘娘怒气不平的样子,心里不免咯噔一声。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到底是谁在背后虎视眈眈地盯着自己啊!
“回娘娘,虽恐污您圣耳,但嫔妾不敢欺瞒娘娘,嫔妾午睡醒来就去如厕了。来回的路上都迷了路,这才迟了。”
饶是柳运心此刻面上也有些挂不住,不耐烦地给了侍女一个眼神。
立马一个侍女就带着角落那个被堵住嘴巴的女子上前来。
柳运心毫不掩饰厌烦的神色,“赏她开口。”
嘴里的烂布刚被取下,那女子就在爬跪在地上止不住地磕起头来。
“贵妃娘娘恕罪,这都是宜美人指示奴婢的,不然给奴婢八百个胆子也不敢在皇陵圣地谋害皇嗣啊。”
虽是意料之中,但姜皎年很是无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随后姜皎年如走流程般提裙下跪,极其熟悉的辩解道。
“贵妃娘娘,嫔妾从未指使过这婢子,请您明鉴。”
柳运心冷冷道,“把你刚刚的话再和宜美人说一遍。”
“是......”,那侍女颤抖地看了眼姜皎年,随后小心的哭着开口。
“宜美人从我们小主这离开不久,就又悄摸地开门叫当时正在门口守着的奴婢过去。
后来宜美人把奴婢请进她的厢房,给了奴婢一些银钱,让奴婢把一包药粉下到我们小主的香炉中。”
姜皎年神色也不急,看着那宫女冷冷开口。
“血口喷人,谋害皇嗣这么大的事,岂是一些银子就能收买的。”
“所以后面宜小主又威胁奴婢如若不从,就杀了奴婢京中的家人。”
那侍女说完就又开始磕头,没几下血就顺着脸庞流下了。
柳运心面露嫌恶,“宜美人要如何说?”
“嫔妾并没做过此事,望娘娘明鉴,何况此人空口一张嘴,如何能信。”
那侍女慌忙着从怀里掏出一只上好的玉佩,“这是宜美人给奴婢的,请贵妃娘娘细细查这是否是宜美人的。”
姜皎年看了眼那玉佩,的确是自己不知道何时丢的。
强装冷静上下扫视了一眼那侍女,“噗嗤”笑出声来。
“回娘娘,这玉佩是嫔妾前些日子丢的,并且已经私下托了内务府的赵总管去找,娘娘可派人去问。
且这是入宫后陛下赏赐嫔妾的,如若拿这个去贿赂岂非太过冒险?”
柳运心眼神淡漠,冷笑不屑道。
“明鉴?本宫如何明鉴,各说各有理,本宫可没心思查。”
柳运心起身,故意缓缓一步步走到姜皎年面前,居高临下盯着姜皎年。
“若本宫来鉴,敢在今日此地做这种谋害皇嗣之事。宁错杀一百,也绝不放过一个。以、儆、效、尤。”
姜皎年此时才慌了神,俯身道。
“嫔妾斗胆进言,如此做并不能起到以儆效尤的效果。反而会使人人觉得如此就可轻易达到目的,反而使人心生异啊。”
看到姜皎年终于害怕的样子,柳运心才满意地勾嘴一笑,回到座位上。
“那宜美人说该如何?”
“嫔妾有几句话想问这婢子,请娘娘应允。”
柳运心一挥衣袖,露出兴趣,“准。”
“你说我拿你家人性命相要挟,那怎么现在倒不怕了?”
侍女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