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瑶抚了抚发髻，慵懒不屑地“嗯”了一声就先向翊坤宫内走去。
待姜皎年进了徐宜主的枕霞阁才发现淑妃季昭仪都已经在此了。
行过礼后姜皎年入座在最远处，恬静并带有一丝丝欣慰地看着徐宜主。
“本宫听闻徐贵人有孕特意带了些礼物来道贺你。”
姜皎年本能地觉得白淑妃来者不善，眼神死死地跟着白清瑶的动作。
荷心呈上锦盘，上面放着各式香料与珠链。
“多谢娘娘，只是嫔妾月份尚小，太医说胎像也不太稳，这香料恐怕要过段时间才能用了。”
“怎么？你怕本宫害你？”
“嫔妾不敢，只是孕中不宜用香料。并且这东西也容易被别人动手脚，到时候牵连娘娘就不好了。”
白清瑶冷笑一声，那副明明是娇俏可爱的面容却带着不加遮掩的嘲笑与玩味。
“放心好了，这香料都叫太医院仔细查验记录了，若是害到你了......”，白清瑶玉手轻轻抚上徐宜主的肚子，把对方吓得后挪一步。
“那也怪不到本宫身上。”
怎么会有这么不加掩饰的恶意出现在那双明亮动人的杏眼中，白清瑶是被什么恶毒女配夺舍了吗？
姜皎年如此想。
姜皎年：“娘娘别逗徐贵人了，她刚刚得知有孕的消息难免敏感。倒是嫔妾闻这香格外喜欢，既然放到徐贵人这也是暴殄天物，不如便宜了嫔妾。”
迟迟没等到回音，白清瑶甚至没回头看姜皎年一眼。
良久白清瑶才开口道，“本宫没在和宜美人说话。”
姜皎年深吸了一口气，还没咽下，钟斐安开口道。
“本宫也带了些贺礼给徐贵人，一会儿太医会来枕霞阁检验有无问题。”
姜皎年趁钟斐安说话，自己假装不尴尬地坐回座位。
“多谢娘娘，嫔妾自然相信娘娘。”
“哎呀，这话说得本宫好伤心啊。那徐贵人是......不相信本宫了？”
白清瑶后靠在椅背，玉手托着下巴侧头看着徐宜主。
“嫔妾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嫔妾当然知道娘娘们都不会害嫔妾与皇嗣。”
听徐宜主说完，白清瑶脸上的玩味更加明显，“其实也不一定，毕竟这里就坐着两位皇子生母啊。”
“娘娘说笑了，嫔妾这腹中胎儿是男是女都尚未可知......”
徐宜主有些招架不住白清瑶句句内涵与挑拨离间。
“是呢，其实男女都不重要，能生下来才是你的本事。”
此话一出，全场寂静，姜皎年甚至觉得自己隔那么远好像都听到了徐宜主咬后槽牙的声音。
“哈哈哈，本宫和徐贵人开个玩笑。”
只有白清瑶一人笑出了声，皮笑肉不笑的。
白清瑶边说边起身，“好了，本宫没空在这陪妹妹了，好生休息吧。”
姜皎年深呼吸了几口气平复心情，却听到白清瑶走到自己身边时，又阴阳怪气地来了句。
“宜美人要努力啊，徐贵人所承恩宠还不及你的两成呢，本宫还以为新人里一定是你先有孕呢。”
姜皎年抬起头一笑了之，不在意般说道，“承娘娘吉言。”
“不必叩谢了”，说罢白清瑶飘飘然自得离去。
这次姜皎年清楚地听见了自己咬后槽牙的声音。
可恶啊，这淑妃为何短短几天时间就像是被夺舍了一样。
也完全不像之前的自己或云笙笙一样假痴不癫，何况完全没有突然转变的必要。
她是不是看了什么话本，在学里面的恶毒女配？
姜皎年摇摇头，晃掉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淑妃或许是因为自己小产而不平，你别往心里去。气到自己或者龙胎就不值得了。”
季昭仪季锦先打破了白清瑶离去后的尴尬气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