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明明都是为了陛下，却惹祸上身，陛下怎能如此说嫔妾！”
“不可理喻的女子，枉费朕对你这么好。你却如此不堪一击，朕真是看走眼了！”
“那陛下就别管嫔妾好了。只不过嫔妾若一死，陛下如何和我父亲母亲交代！”
“你！”
沈修远摔袖而去，独留一地破碎与凌乱疯癫的姜皎年。
不出一刻，宫里就传开了。
宫女A：“诶诶，你听说了吗。宜美人因为闹鬼的事都和陛下闹翻了。”
太监B：“可不是吗！我那会正好路过钟粹宫，亲耳听见了，宜美人骂得那叫一个难听哦，把陛下气得不轻。”
宫女C：“真的假的？宜美人就是再疯，还敢骂陛下？”
太监B：“我骗你干嘛啊？这你就不懂了，这位宜美人，那可是安华长公主的独女，要不是进了宫，说不定都能封个郡主县主了。加上受了刺激，那还怕谁啊？”
宫女C：“不会吧，说破了天一个宗女还能越过陛下去？”
太监B：“啧，不信是吧。不过你说的也没错，我看啊这个宜美人估摸也就这两天没准就......”
小太监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暗示，恐怕宜美人先被陛下处理了也说不定。
不幸的是，几人的对话恰巧被为此事奔波的柳贵妃听见了，本就心烦的柳贵妃，一转角听到此等闲话，立刻怒从心头起。
“大胆奴才，敢在背后嚼天子舌根、诅咒嫔妃。来人，即刻杖杀。”
刚刚还一脸得意分享八卦的宫人们，立刻跪倒一片，哀求连连。
跟在身后的郑贵人见状，也壮着胆子小声哀求贵妃。
“贵妃娘娘，念在他们是初犯，这次就算了吧......若有下次再严惩也不迟啊。”
柳贵妃平复了怒气，看着眼前泣涕涟涟的宫人，敛了神色一字一句道。
“既然如此，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既然做活也用不上这条长舌，就都拔了吧。若胆敢有再犯者，即刻处死。”
柳贵妃说罢离去，留下瘫软一地噤若寒蝉的宫女太监。
而同一堵宫墙的另一侧，一个宫女快步离去。
——
盛传“宜美人与陛下闹翻”后，除徐宜主外姜皎年只同意见过一次郑贵人。
一向趾高气扬的小美人此刻也失了神色，意外的还带了几分软声软气。
“姜姐姐，怎么办啊？其他娘娘们都不信有鬼，现在嫔妾只能来找您商量了。”
看着郑书棠担忧且可怜的神色，姜皎年起了逗弄她的心思，以报从前的口舌之争。
“郑贵人，本主现如今都自身难保了，还怎么替你出谋划策啊。”
郑书棠瞬间慌了神，言辞恳切道：“别啊，姜姐姐，只有您能救咱俩了。”
“不过郑贵人，本主明明记得你和云笙笙关系密切啊，你在怕什么？”
“我.....我......我怕她，怕她怪我没做好她吩咐我的事。”
郑贵人声音越来越小，更像是嘟囔给她自己听的。
“哦？吩咐你什么了？”
郑贵人神情更加慌张，眼珠止不住的乱转，呼吸急促地思索了片刻后只说道：“没，没什么。”
姜皎年忽然阴沉了脸色，缓缓将脸靠近郑书棠，悠悠道。
“依我看，不如你我二人就一起遂了那鬼魂的愿。郑贵人你说，这心头血取掉一两，人还能活几分？”
郑书棠大叫了一声跌在地上，神情惊恐地看了几眼姜皎年后，匆匆跑了。
姜皎年暗自摇头笑笑，“逃什么，我还有话想问你呢，没意思。”
姜皎年叫来百姗，询问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已筛查出了几个人，都是事情发生前出过宫的，并且那几日的行动路线也对得上，但只查磷火和萤火虫这一层实在不能肯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