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昨日之事想必您也有所了解了。昨晚宫里就到处都说这事，人心惶惶的，可如何是好啊？”
第二日早，按柳贵妃所说将十日一请安改为三日，除淑妃外众嫔妃皆到场。
刚齐行过礼，郑贵人郑书棠就先开口谈起昨夜之事。
姜皎年感觉柳贵妃先是看了自己一眼，随后厉声询问道。
“郑贵人就居钟粹宫，可有亲眼见到所谓闹鬼之像。”
“嫔妾昨夜回宫已晚，并未见到。”
“既然你在钟粹宫这么久都没见到过，可见昨夜是第一次了？”
郑贵人有些含糊不定道：“嫔妾想，应当是了。”
“既然昨夜戌时甚至接近亥时才发生的事，到现在也不过几个时辰的时间，就传得满宫风雨了？”
郑贵人不明白柳贵妃的意思，更加底气不足地说道：“是......”
柳贵妃没有继续问郑贵人，而是身子略向后靠了靠倚在凤椅上，微微眯起锋利的双眼，看向众嫔妃。
“尔等觉得呢？”
程才人程姝归先接过话茬回答道。
“回贵妃娘娘，嫔妾以为不论此事真假，都不利于后宫稳定，肆无忌惮传播此事的宫人更是被管教无方。”
郑贵人有被内涵到，但没急着像原来那样反驳。
季昭仪依旧知性有礼的说道。
“臣妾以为程才人所说在理，现如今重要的是管控人言，不能肆意传播下去。”
“回贵妃娘娘，嫔妾斗胆进言。”
徐宜主语调有些微微颤抖，行礼道。
“一味压住谣言反倒可能会使宫人不满并信以为真，即使表面不说什么，背后也会越传越真成为所谓的‘宫廷秘闻’。依嫔妾看，还是要抓住幕后黑手，以正宫闱。”
“是啊，贵妃娘娘。若不调查清楚，这钟粹宫嫔妾都不敢继续住了。”
郑贵人看起来似乎真的被吓到了，一心只想解决此事。
柳贵妃微微点头，转头看向另一边不说话的钟姜二人。
钟斐安一如既往的冷淡面色，不想加入讨论。
柳贵妃也深知钟斐安秉性，只问姜皎年道。
“宜美人觉得呢？”
姜皎年也一副很是害怕的样子，语气委屈道。
“嫔妾，嫔妾也不知如何是好啊。不如请国师来看看，做场法事驱鬼？”
程才人听闻，先是“哼嗤”一声冷笑出来，轻蔑地看了一眼姜皎年，浑身上下都写满了不屑道。
“若真有鬼，也轮不到云笙笙来闹。”
姜皎年闻言更是委屈，“嫔妾最怕这些鬼怪了，俗话说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嫔妾觉得还是速速做法捉鬼吧。”
郑贵人第一次和姜皎年想法在一个频道上，连忙不停地点头道。
“是啊是啊，还是快刀斩乱麻快快结束了此事好。”
柳贵妃了然了众人想法后，开口道。
“本宫会请人来做法以慰宜美人与郑贵人。”
言必，柳贵妃故意顿了顿，观察着众人神情，继续道。
“可这件事究竟是鬼妖作祟还是人为作恶，本宫定会查个清楚。”
随后贵妃依旧说了些日常问题，什么子嗣恩宠、什么开销宫仆之类的，就让大家散了。
出了承乾宫，姜皎年没有照例和钟斐安一起回宫，而是挽住了徐宜主。
“曼曼，我好怕啊，你陪我去庆德庙上炷香吧。”
徐宜主看着有些疑惑，碍于人多还是没问出来。
“好。”
徐宜主一路安抚着姜皎年，等到没人时，才开口问道。
“年年还是像小时候一样这么怕鬼吗？”
姜皎年看了眼徐宜主，犹豫再三后说道。
“是啊，你也知道我小时候最怕鬼了。贵妃娘娘还非要追查，依我看快快作法驱鬼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