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人把沈承烨带回去读书,姜皎年与钟斐安就各回到了自己屋里。
出于好奇和这紧张压抑的气氛,姜皎年和知春打听起白淑妃的事。
“奴婢打十二岁就一直在宫中,也就比您早接触淑妃娘娘半年。
不过奴婢听太子府来的旧仆说,淑妃娘娘还是太子侧妃的时候就极受宠,这个孩子也是陛下登基后的第一胎。
奴婢还记得淑妃娘娘诊出喜脉那天可真是合宫同庆、大行赏赐,奴婢还领了两匹好布料和一锭银子呢。”
姜皎年惋惜地点点头,“从我进宫这两三个月看,陛下对淑妃娘娘还真是宠爱,这孩子没了淑妃一定伤心欲绝透了。”
毕竟自从云笙笙陨落,即便是第二受宠的姜皎年也难与淑妃抗衡一二。
姜皎年也曾小小赌气。
“这十日不见,陛下可是来看看嫔妾的样子?免得发生偶尔遇见了,却忘了嫔妾是谁这样的尴尬了。”
沈修远听后也不恼,反而顺着姜皎年的话来逗她道。
“哟,倒被宜美人猜中了。国事繁忙,朕的脑力都有些下降了。”
姜皎年被气得张嘴喊了声陛下,然后转了下眼珠与头一起扭向反方向,娇嗔道。
“那宜美人我,送几幅自画像到紫宸宫好了。省得陛下还要来回奔波了。”
沈修远顺势坐下搂住姜皎年道,“姜爱卿所言不失为良策,但朕觉得年年画工不如朕,还是朕亲自画一幅美人像挂到紫宸宫好了。”
哄好姜皎年那本就一哄就散的小脾气,沈修远就开始解释最近淑妃身子总是不适云云,才多多去陪她。
姜皎年本就不是针对白清瑶,只是少女怀春情窦初开,哪个不希望一世一双人呢。
可一听到对方怀孕的事,不免想起自己那个被气到难产血崩而亡的表姐,顿感自己失言。
“那陛下还是多陪陪淑妃娘娘,嫔妾也希望娘娘能心情舒愉平安生产。”
“朕的年年善良大度。朕保证等到来年春日,朕一定来陪你赏花踏青。”
然而还不到来年,只是晚秋,淑妃这胎就没了。
从正午等到日暮西山,才传来消息说白淑妃人救回来了,但怕是已经落下病根了。
“百姗,为什么我这心里也有些难受呢?按话本里写的,我不是应该高兴吗?”
百姗以一种看无奈的眼神看着姜皎年。
“都让小主别看那些莫名其妙的书了,您就身处皇宫还不比那些天马行空干想的了解吗?”
“对哦,同为女子我当然是心疼她更多些。不过你还记不记得一本叫《闺》的话本,那本就不错,里面的女子各有各的长处还都是美好结局。”
“是您最爱的那个写怪力乱神的作者写的?”
“什么嘛,什么怪力乱神,明明是仵作查案加灵怪!”
说起自己最喜欢的作者“禾巾”,姜皎年像是一个合格的追随者。
大有一副要好好和百姗讲解的架势。
此时掌事太监小叶子跑了进来。
“回小主,宫门已开,贵妃娘娘叫众嫔妃去问话!”
“现在?”
姜皎年不解,这个时辰按说没有极其要紧的事情,是不会传召众嫔妃一齐训话的。
“来的宫女说,贵妃娘娘挺急的挺生气的,似乎是淑妃小产的事,您赶快更衣去吧。”
姜皎年忙重新更了衣梳妆,刚出殿门,就见到钟斐安也正要赶去承乾宫。
二人于是结伴而行,路上姜皎年略带抱怨地问钟斐安,也不知究竟何事如此急匆,难不成是淑妃的胎是人为?
钟斐安皱了下眉头,轻轻摇头暗示姜皎年不要乱说。
“到了就知道了,不要胡乱猜测。”
姜皎年只好闭嘴。
姜皎年看钟斐安今日格外冷漠,似乎还带了些悲痛,于是也没再换话题插科打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