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烦你这样临死前还打哑谜的,你说清楚!”
云笙笙反倒故意添堵似的一言不发。
姜皎年抓住她的脸被迫对视,她就闭住眼睛。
尤侍卫尤鹤骞见状,抽刀上前,用刀柄顶住云笙笙的腹部。
姜皎年以为尤侍卫是要替陛下守住秘闻,逼迫云笙笙不许开口,于是转移了话题。
“你还做了什么于我南川不利之事?你当初又是如何潜伏进太子府的?”
“我能做什么,我本来也不算什么细作。”
“只不过当初安排贡女入京时,一个明面上送到皇宫,另一个则为了放松沈修远警惕假作孤女入太子府。
我也没传递过任何情报,最多就是狐媚惑主让沈修远的名声差点?就连这次害你也是我自作主张,甚至也是我第一次害人。”
云笙笙嘴角的自嘲掩饰不住。
“那你在宫里这么张扬也只是为了使人放松警惕,隐瞒自己细作的身份?”
“我都说了我不是细作!是沈修远需要一个细作,我才被按上细作的帽子!”
姜皎年没说话。
这个真相和姜皎年猜的差不多却又差太多。
姜皎年在沉默了一会后就要转身离开,此时云笙笙却在背后传来声音。
原来是云笙笙下意识的想要抓姜皎年,手臂却被铁链紧紧的栓住,只能发出铁链作响的声音。
“你告诉我,沈修远要对我的国家怎样!”
姜皎年没有扭头,只是稍稍停顿了脚步,说道。
“要去给百年前我南川死去的千万军民陪葬。”
在姜皎年看不见的地方,这宫里凋零了第一枝花,一支张扬妩媚、忠诚而含毒的虞美人。
回到自己宫中,不敢多歇了时辰,就好像怕沈修远反悔或者怕夜长梦多似的。
姜皎年写了一封家书让百云带上,即刻就启程回大长公主府。
临别时,百云跪在地上向姜皎年深深的拜了拜,惹得姜皎年、百珊知春都要哭出来。
姜皎年努力的扯出笑容,玩笑道。
“好啦,我们的小管家婆,百云姑姑。回了府千万别给本小姐丢脸,说不定哪日我突击回去,定要好好查验你的工作的做的如何。”
三人看着百云在皇宫门前上了马车后,还是一直呆在原地。
注视着马车渐行渐远直至成了一个小黑点才离开。
走吧,不要都把美好年华与我一起陪葬在这深宫。
姜皎年还没到永和宫,远远就看见宫门口站着一位身材窈窕的女子。
“曼曼。”
姜皎年一边挥着手示意,一边快步走去。
徐宜主则提着裙子飞奔似的跑过来,扑到了姜皎年怀里,抽噎着问道。
“年年没事吧,我从贵妃那出来就来永和宫这等你了,昨晚可真吓坏我了。”
二人一起回了漪澜小筑,看着徐宜主真心喜极而泣又掺杂着担心埋怨的样子。
姜皎年忽然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对曼曼施以儿时那份真心。
姜皎年也曾旁敲侧击问过徐宜主,怎么就敢对七八年未见的自己这么全心的信任。
徐宜主没有完全说明,但结合多方消息,姜皎年还是隐约得知了徐宜主离开京城后的事情。
徐母因前朝贵妃案牵连,自缢而亡。
徐父也被贬官到江州的县城,后娶了本地乡绅的女儿做续弦。
后母对徐宜主很是不好,她在那也没有任何一个朋友。
和姜皎年在京城的那段欢乐的儿时时光,是徐宜主唯一久久不能忘怀的白月光。
后来徐父不知怎么搭上了沈修远的路,成了沈修远登基后封赏的有功之臣中唯一一个七品小官。
徐宜主的名字也是在进宫前才从徐姿曼改成了徐宜主。
徐父之谄媚,可见一斑。
“是我不好,没敢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