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觉得娘娘是看不惯淑妃护短的样子,所以也要护嫔妾的短,是不是?”
“护你短的人很多,根本不用本宫多嘴,姜才人多想了。”
姜皎年不死心地小声嘟囔了一句“娘娘好会口是心非哦”,然后对着钟斐安撒娇道。
“可不过不管娘娘如何想的,嫔妾都记下娘娘的恩了。”
沈承烨在一旁好奇问道:“那姜娘娘如何报母妃的恩?”
姜皎年假装沉思片刻,狡黠一笑道。
“自然是帮娘娘多多照看孩子,多多买些名家书画、多多检查功课、多多看住小孩不让他偷玩,以助他成才咯!”
沈承烨不可置信道:“多谢姜娘娘,但是不用。”
在姜皎年和沈承烨你一句我一句的笑闹中,回到了永和宫。
姜皎年回到自己的漪澜小筑后,连忙坐下脱下鞋袜一看,果然脚踝处已经红肿。
正准备去叫太医,百云就通报太医院院首李太医已经来了。
姜皎年觉得是刚刚钟斐安看出了自己强撑着的窘境,并没有感到欣喜。
而是为自己被看穿了不像表面那样开朗单纯而担忧。
“小主的伤处目前并无大碍,只是伤到肌肉,需多加休养,这几日尽量不要活动了。”
赏了许多金银送走李太医后,姜皎年正准备换身衣服,却发现贵妃赏的玉佩不见了,想必是刚刚掉在紫檀亭了,连忙派知春去找。
午膳时,沈修远来了。
一进门看着姜皎年包裹得严实的脚踝,沈修远不禁笑道。
“这下年年昨日和我说的泛舟赏月如何实现?”
姜皎年嘟起了嘴扭头到一旁,泄气般无奈说道。
“陛下就别取笑嫔妾了。不过您要是真想划船,嫔妾这不是还有俩只胳膊好好的呢。您要是忍心,嫔妾就只好舍命陪君子了。”
沈修远用双指轻拍了一下姜皎年撅起的嘴唇,眉目之间皆是宠意。
“朕岂是那等冷酷暴君?你这脚伤一日不好,朕便一时不得心安。为了防止你不听话,以后每个晚上朕都会来看你直到你痊愈,如何?”
姜皎年虽然感到欣喜,但怕惹人口舌多生十分,叹了口气说道。
“嫔妾可不敢刚入宫就独占恩宠,何况嫔妾这样如何侍奉陛下呢?”
沈修远俯下身双目对上姜皎年的眼睛,有意戏谑道。
“年年就如现在一样陪着朕用晚膳而已,如何不能侍奉?”
姜皎年知道自己会错了意,羞红了脸找补道:“嫔妾的手、的嘴现在也觉得有点疼了。”
沈修远被姜皎年的话逗得笑出来,“既如此,年年病的这么严重,那朕更要寸步不离了,那就用过晚膳还是留在年年这里罢。”
虽说昨夜已经牵着手一晚,但再次感到这熟悉而陌生的触感,姜皎年还是下意识地轻轻缩了一下,低声回绝道。
“陛下不是说最近国事繁忙?若要批完奏折还来陪嫔妾,累倒了我们这位英明神武的皇帝陛下。老天怕是要降下天罚,那嫔妾这脚可就永远好不了!”
又怕回绝得太无情,姜皎年又赶忙接了一句。
“但陛下说陪嫔妾用晚膳可不能毁约,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好好,答应了你的,朕绝不反悔。”
姜皎年靠在沈修远的怀里,看起来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但在对方看不见的地方,两人的神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