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修远亲手扶姜皎年起身。
姜皎年受宠若惊,但一抬头看到皇上那面如冠玉的脸竟一时没了害怕,反而脸上羞红了几分。
姜母说的没错,宫里真是姜皎年这个颜狗的天堂。
仔细看来,沈修远似乎与书上所说的帝王一怒,血流成河并不相似。
更像是不愿依附家族的高门华胄,清贵矜重、儒雅风流。
本就是风度翩翩温润如玉的公子模样,有了几年处理国事的沉淀,多了沉稳可靠的气质。
虽少了书生气,但意气风发却不减。
白清瑶看到沈修远亲自扶起姜皎年,颇有不满地说道。
“两位妹妹从贵妃娘娘那出来不回宫安歇,来这莲池做什么呢?”
姜皎年:“回淑妃娘娘,嫔妾宫里后面的院子也有一方池塘,却已荒废。走到御花园听宫女说这里也有一方池塘,想学学宫中能工巧匠的心思,把那废池塘也栽培些什么。”
可看起来淑妃并不信这套说辞,冷笑一声说道。
“是么?有的心思能学,有的心思可不能学啊。”
姜皎年知道淑妃和皇上是有年少情分在的,她父亲又是皇上得以登基时依靠的重臣近臣,是自己不能惹的。
虽然这话本就真假参半,但还是不得不伏小作乖说道。
“谨遵淑妃娘娘教诲,嫔妾自然只会学习如何安排百花错落有致,而非安排的各个争奇斗艳。”
白清瑶听到对方这么快就认错,忽然觉得这姜皎年——传说中的名满京城的皇室女、重臣孙,竟如此好拿捏吗?
白清瑶露出几分担忧的神情后立马又变得犀利起来。
“既然如此,才人回去就自罚跪半个时辰以记住今日本宫教你的话吧。”
看到沈修远想出言阻止,白清瑶立马转移话题说道。
“哦,本宫近来也想在永寿宫的小花园种些东西。既然姜才人有所研究,便帮本宫也参谋参谋,明日早膳后就来禀吧。”
后又极其刁蛮宠妃般补了一句:“不赶吧?”
然而不等姜皎年回话,白清瑶便挽着沈修远转身离开了,并留下一句“姐妹情深就一起跪吧”。
倒是皇帝沈修远伫立原地盯着姜皎年看了四五秒后说道:“朕晚些会去看你。”
眼见二人渐行渐远后,姜皎年叹了口气苦闷说道。
“连累曼曼了。”
徐宜主主动拉住姜皎年的手,粲然一笑道。
“明明是我非要来的!何况要不是你在恐怕淑妃娘娘罚得更狠呢,要说也是我连累你。
不过我才不和你说什么连累不连累的呢!你记不记得小时候那次,咱们把你家花园的花都剪了用来做花冠,最后累得也没做成反而糟蹋了一院子的花。然后被伯母罚站在小花园里一天的事?”
“当然记得了,我转个身的工夫你就睡着在地上的画面我可忘不了。”
徐宜主闻言连忙捂住姜皎年的嘴娇嗔着求她不许再说。
说来神奇,两人八年未见的距离感,就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了。
回宫罚跪完半个时辰,姜皎年的腿都麻得不能动了,在百珊的搀扶下才颤颤巍巍地勉强站起来。
姜皎年一走一跌地抱怨道。
“百珊,我这刚进宫一天半,下跪的次数就比活的这十七年里加起来还要多了。”
“不是奴婢说,您也不稳重些。这可不是咱们大长公主府里,可不能再像原来似的了。”
百珊像是教书先生一样语重心长地说道。
姜皎年轻轻摇晃百珊的胳膊做投降状说道。
“好啦,我知道。不过今天重遇了曼曼真是天大的喜事,你不欢喜吗?我们小时候不是经常在一起玩吗?”
百珊:“准确来说,奴婢真的没有。不过您就真的凭小时候那些情谊这么相信徐选侍吗?”
姜皎年认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