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永生的代价，任何一个永生之人都无法改变。
由院长带领，二人走流程收养了陆渺，又假装在孩子之间挑选一番，最后选定司曜。
院长把两人叫到一边：“这孩子很聪明，总是喜欢看一些老师们都弄不明白的书，但他性格有点孤僻，和其他的孩子玩不到一块去，你们确定要收养他吗？”
岁渺知道司曜性格孤僻的原因。
封印记忆并不代表封印心智，拥有成年人心智的司曜自然和其他孩子根本玩不到一块去。
“确定。”
院长其实巴不得司曜这个没人愿意收养的孩子被收养，听到二人那么说就不劝了，
“他已经十一岁了，你们应该知道，在我国收养十岁以上的孤儿需要征得本人同意，如果他愿意和你们走，我就给你们办收养手续。”
“嗯，我们知道。”
院长点了点头，带着二人回到司曜面前。
院长对男孩露出了温和的笑：“池鸢小朋友，你愿意跟着这两个叔叔阿姨离开吗？”
司曜把目光从面前的书上挪开，抬头看向岁渺和司厌，微微蹙眉，一言不发。
对上男孩古井无波的双眸，岁渺眼睛微眯，心下了然。
院长生怕司曜不说话惹怒了岁渺和司厌，立即笑道：“这孩子就是这样，不爱说话。”
司曜冷冷瞥了院长一眼，面无表情的吐出两个字：“愿意。”
院长松了口气，立即就去给岁渺和司曜办了收养手续。
岁渺和司厌给二人改名，应陆渺自己要求，她的新名字叫作“时初”，寓意为一切重新开始。
但当他们要给司曜改名时，司曜却蹦出一句：“我叫司渊，不是他。”
“那就给你改名司渊吧。”
司渊皱眉，欲言又止。
岁渺笑眯眯道：“司渊小朋友，你可能低估了父母对孩子的了解。”
人生来就是两面性的，怎么可能完全不产生负面情绪？
她早就知道，司曜那傻小子把自己阴暗的一面与阳光的一面分割了，并且将所有负面情绪封印在阴暗的一面中。
久而久之，阴暗的一面也成了一个独立人格。
岁渺清楚，司曜那么做的初心是好的。
他知道父母身负血海深仇，并不想让负面情绪伤害到父母。
这对司曜并没有产生什么伤害，岁渺和司曜也就当做不知道了。
这次可能是封印记忆失误和深渊力量的影响，让他的阴暗面获得了意识的主导权。
司渊忽然露出了阴郁又疯批的笑：“你不怕我杀死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