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关系吗?”
“我二十七,应该没大你几岁,四舍五入我和你同龄。”
岁渺嘴角扯了扯。
你还挺会四舍五入。
“开玩笑而已,希望时小姐不要当真。”司厌道:“如果你觉得我把你父母叫老了,你觉得我该称呼什么呢?”
“还是称呼叔叔阿姨吧。”岁渺也想不到别的称呼。
二人聊着天一前一后出了时家,时父时母远远看着二人的背影,一瞬间觉得这二人是老夫老妻。
时勇生看着司厌眉头紧促,张淑芳连忙问:“怎么了?”
“你真相信那小子是渺渺朋友?”
“应该是吧,我看他俩也没什么。”张淑芳没多想:“小伙子人似乎挺不错的。”
时勇生忽然自嘲的笑了笑:“是啊,至少他没看不起我们这两个农村人。”而他们的亲生儿子,有钱了就把他们视作耻辱。
时勇生没说出后半句话,张淑芳也知道丈夫在自嘲什么,倏地沉默了。
五年前他们大儿子时旭东出去闯荡,刚开始几个月,时旭东几乎每个星期都要打三四次电话报平安聊家常,但不止从何时起,时旭东主动打电话来的次数越来越少,夫妻俩记挂儿子主动打电话去,时旭东也是以工作忙没聊几句就挂了。
后来,时旭东直接不打电话了,夫妻俩害怕打搅了儿子工作,就一直压抑着对儿子的思念没主动打电话过去。
直到两年前,夫妻俩实在忍不住让邻居家在外打工回家的小辈帮他们买了张去时旭东工作城市的车票。
出发前,夫妻俩想过无数种儿子见到他们的反应,却万万没想到儿子甚至连见都不愿意见他们。
没办法,他们只能向警察求助,好不容易找到儿子工作的单位,却对上了儿子一张瞬间阴沉下来的脸。
时旭东那副唯恐同事看到他们的模样夫妻俩一辈子也不会忘记。
那一次,所有的期待化为乌有,留下的只有满心的失望与悲哀。
从那以后,老俩口就当没这个儿子。
时勇生低头喃喃自语:“应了那句话,人一有钱就变坏了……”
张淑芳有些底气不足道:“霜霜有钱了不没嫌弃咱们嘛……”
时勇生闷声闷气道:“念霜一年半没来看我们了。”多半也是嫌弃他们了……
后半句话时勇生不敢说,但张淑芳心里清楚。
中年女人目光黯然失色,忍不住落下泪来。
张淑芳自我安慰道:“罢了,就算她不认我们了又怎样?渺渺这不是回来了吗?咱们还有渺渺。”
说岁渺岁渺就回来了,张淑芳听到动静立即收敛脸上的苦涩笑盈盈的迎上去:“渺渺,怎么那么快就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