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琼年跑来手术室门口,手术室的门还是关着的,红色的手术灯一直在闪烁个不停,顾淮还没有脱离危险。
“琼年?你怎么了?”顾德安看到她过来,不由自主地站了起来,向她走去。
顾德安有些着急,玉琼年的脸色太难看了,他有些担心地望着她。
“他怎么样了?”玉琼年声音嘶哑,却仿佛带着悲鸣之声。
顾德安从没在她的身上看到过这样彻底的悲哀,彻底的绝望,这使他有些焦虑担忧。
“医生还没出来,还在抢救,你的手怎么这么冰冷?”顾德安握着她的手,她的手冰寒刺骨,冷得他心里打了一个突。
玉琼年睁大了眼睛,泪珠在眼眶里含着,却没有掉下去,她拽着顾德安的衣服,“你去给他找最好的医院!找最好的医生救他!”
顾德安听得一愣,不理解她为何突然对顾淮这么关心,这简直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忽然,顾德安想到她刚刚拿着顾淮的头发去做的DNA检测……
再联系到她现在的反应,顾德安的手心一阵收紧,将她的手紧紧握在手心里,眼里猝然涌上一层极深极深的震惊,他没发觉自己的声音在颤抖,“他是……”
“他是我的儿子……他是我们的儿子!”玉琼年嗓子眼里歇斯底里发出的声音却几不可闻,却透着一股子锥心泣血的悲痛。
顾德安难以置信地倒退了好几步,靠着墙才立稳了身体。
“他是我们的儿子?”顾德安脸上有种令人震撼的悲痛。
如果顾淮是他和玉琼年的孩子,那么他们这些年对他做了什么?
黄毛在一旁听得傻眼了!
小黑哥这后妈在说什么?
小黑哥是她的儿子?
是她和叔叔的儿子?
这怎么可能?
活见鬼了吧?
“是不是搞错了?顾淮怎么可能是你的儿子?你的儿子不是顾锦章吗?”黄毛忍不住地问道。
玉琼年泪水滑落,她宁愿是搞错了!
如果顾淮是她的儿子,她对他做的那些事……
他小时候,她饿过他的肚子,她把他当下人使唤,把他当野种嘲讽……
她让人打断过他的腿,她让人逼他退学……
她处处跟他过不去,挑拨他们父子关系,想尽一切办法支持顾锦章打压他……
她……现在该怎么面对他?
她怎么有脸面对他?
“他会好好地出来的!”顾德安扶住支撑不住瘫软在地上的玉琼年。
“他是我儿子,而我对他……”玉琼年眼神中混合着绝望和沉痛。
“安哥……他会不会有事?”玉琼年眼里藏着惊惧之色。
“他不会有事的!现在AB型血袋也送进手术里了,他肯定不会有事的!”顾德安说道。
“你去找最好的医生来!或者我们转院!我们去京都!”玉琼年拽着顾德安的手,恳求地说道。
“顾淮朋友给他找的就是国内最好的脑外科专家,就算是去京都,找的也是他们,你就放心吧!我们儿子命大,他一定会好的!”顾德安现在什么都不想,只要儿子好好的!他们以后会好好弥补他的!
玉琼年紧紧抱着顾德安的手臂,从他的身体里面吸取温度来融化自己身上几乎要冷冻起来的血液。
半小时后,手术门打开,经历了十多个小时的抢救,顾淮总算保住了生命。
当顾淮被医生护士从手术室里面推出来的时候,玉琼年撕开顾德安和黄毛抢到了最前面,小心翼翼地看着救护床上的顾淮。
顾淮因为做了开颅手术,头发被剃光了,脸色惨白,连嘴唇上都没有一点血色,整个人看起来极为虚弱,仿佛随时都可能一睡不醒。
玉琼年痛苦又心疼,恨不得代他吃苦,代他受罪,好弥补她对他造成的伤害。
玉琼年跟着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