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在昏倒的前一刻,只有一种感觉。
那就是一切都完了!
就在小太监宣布完圣旨的那一刻,拱卫司的人也随之进入了胡府。
“你……你们要干什么?”
“夫人不必慌张我们只是奉命行事!绝对不会打扰你们的正常生活的!”
等到胡惟庸再次醒来的时候,他们家已经里里外外的被拱卫司的人包围了!
不要说他行动不便,即便是他如往常一样,在拱卫司的人全天候无死角的监视之下,更没法做任何动作。
李府。
李祐焦急的转来转去,看着正厅里正襟危坐的两位。
一位是他的父亲李存义,另一位坐在主位上年纪稍长一些的是李善长。
“大伯,这时候也只有您出手才能救胡府与危难之中啊!”李祐道。
“糊涂!”李善长厉声斥责道,“就是因为这个时候很特殊,才不能出手!”
“可……可胡家毕竟跟咱们订下了亲事啊!”李祐道,“无论是从哪方面来看,大伯您都得拉一把不是?”
“亲事?”李善长捋着胡须,微微思考后道,“那就退掉这门婚事!”
“什么?”李祐顿时感觉晴天霹雳,“大伯,你说要退掉这门婚事?”
“对,退掉这门亲事!”李善长轻描淡写的话语,再次给了李祐一次沉重的打击!
“为什么?”李祐刚问出这句话,他爹李存义立刻起身给了他一巴掌。
“啪——”
巴掌重重地打在了李祐的脸上。
“爹,你干嘛打我?”
“打的就是不开窍的你!”李存义气呼呼道。
“现在陛下下了令,调查胡惟庸!你以为小孩子过家家嘛?”
“那……”李祐的话没说完就被缓缓开口的李善长打断了。
“你跟他一个孩子凶什么?”李善长侧目看了一眼李存义。
李存义立刻如同猫见了老鼠一般,赶紧坐了回去。
“祐啊,你与胡家的婚事本就是为了维护两家利益的一个交易罢了!”
“如今陛下有意对胡家出手,我如果出手干预岂不是要跟陛下对着干?”李善长语重心长道,“咱们要学会审时度势吧,孩子你说呢?”
“可……”
“你这逆子!”李存义刚要站起来,李善长摆摆手示意他坐下。
“存义,你怎么还是这般毛毛躁躁!”李善长说完看向李祐道,“大伯知道你喜欢她,可是我们不能拿家族的命运为了一个女人吧?”
“祐啊,你说呢?”
李善长温和的话语却如同最锋利的刀子,直接斩掉了李祐那颗纯真的少男之心。
李祐此刻感觉心在滴血,他长舒一口气,嘴角抽搐道,“大伯,我知道了!”
他起身颤颤巍巍的往外走去。
“你这逆子去哪儿?老实给我待着,哪儿也不准去!”李存义起身就要阻拦,李善长伸手拉住了他。
“我都跟你说了,不要毛毛躁躁的,不能听孩子说完吗!”
李存义叹了一口气,一甩衣袖无奈地坐下。
“我要去胡府!”
“你……你这逆子。”李存义激动地站起来道,“大哥你看他!”
“我去胡府退婚!”
“啊?”李存义一惊,李善长倒是一副成竹在胸的样子。
李善长拍了拍李存义的肩膀道,“都告诉你了,不要毛毛躁躁!”
“好好好,你去吧!”
……
小院里。
“张公子,现在陛下已经派拱卫司的人将胡府里里外外围了个水泄不通啊!”
王单正在绘声绘色的给张牧之讲着胡府发生的事。
“意料之中!”张牧之并没有感到多么意外。
王单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张牧之发现这才发现他今天穿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