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标刚想说什么的时候,马车已经缓缓驶进了应天府。
“多谢朱兄搭车、借宿的恩情,咱们后会有期!”
张牧之背上行李和百宝袋跳下了车,很快消失在了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
“殿下,这小道士如此爱占便宜,为何胡家的这份儿便宜他反倒避之不及的上门退婚呢?”
一旁没有说话的太子妃常氏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难道是借着退婚去狠狠地让胡大人放一放血?”
“妾身不认同,一顿饱跟顿顿饱,傻子都分得清,他会分不清?”
太子妃常氏的话一下子点醒了朱标。
朱标额头微微上扬道,“难不成胡惟庸真的有什么问题?”
他思来想去决定好好调查调查胡惟庸。
另一头,张牧之站在应天的大街上感叹着应天的繁华。
在这个官员如过江之鲫的应天好在胡惟庸够出名,很快他就打听到了胡惟庸的住处。
“老头儿果然没骗我,当真是豪门勋贵!”
胡府阔气十足,单单门前预留停车的位置恐怕都能盖出个三室一厅来。
朱红的大门上方硕大的匾额上两个烫金的大字熠熠生辉。
顺着匾额往下看去,门前站着两个护院,两侧陈列着汉白玉雕琢的抱鼓石。
三门五架漆金兽环,果真是富贵逼人。
张牧之刚说明来意,就被门口的护院拦住了。
“乡巴佬赶紧滚!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多了我,自称老爷和小姐朋友的骗子我们到见过!可像你这样自称大小姐未婚夫的还是头一个!”
“你要是大小姐的未婚夫,那我还是天王老子呢?”
护院打量着穿着朴素浑身上下每一件值钱东西的张牧之道,“你再赖在这里不走,我可要打断你的狗腿!”
正厅里一个身着官府官帽的中年男子,他眯起眼睛看向几人道,“外面怎么回事,在吵什么?”
“老爷,外面有人想银子想疯了,非说是小姐的未婚夫!”
胡惟庸脱下官帽放在一侧,不悦道,“还不赶紧打走,打扰本相喝茶的兴致!”
护院忙弓腰退了出去。
一个护院仔细打量着他道,“小姐何时有你这样穿戴如此穷酸,身无分文的未婚夫,本相怎么不知?”
“我真是……”
“小姐可是要与李善长李大人家的长孙结亲的!”
“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你算个什么东西也配进我相府门下?”
不等他把话说完,府里的管家来到门口呵斥道,“来人,将这骗子立刻给赶走!”
“哪里来的乡巴佬,知道这是哪里嘛?”一名护院边说边得意的指了指门上的牌匾道,“这是右丞相府,赶紧滚!”
“是丞相府!”刚要迈入院子的管家突然回头瞪了那护院一眼!
“老爷不是还没升左丞相嘛!”
“怎么右丞相不是丞相?”
那魁梧的护院顿时抖如筛糠,忙扇自己耳光!
“小人多嘴,小人多嘴!”
管家进府后,俩人就要将刚才的气撒到张牧之头上。
俩人撸起袖子抄起木棍朝张牧之走来。
他听完管家与两护院的言语羞辱之后本就气愤不已,见俩人竟然要对自己动手,那更是忍无可忍!
两个护院提棍朝他打去,他不慌不忙一个肘击,打退左侧的护院。
“我打死你!”
“啪——”
他一个右鞭腿直接将喊得最凶的那人踢出去了七尺远。
爬起来的那位朝自己打来,他当即飞身跃起。
“啪——”
张牧之一个左正蹬,直接将那人踹飞到了树上。
“兄弟,一起上!弄死他!”
“啊!”俩人大喊着挥棒朝他打去。
张牧之一个左刺拳冲开一个豁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