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魏彦扯着向太傅府外走的安若,步伐踉跄,盯着魏彦留给她的背影,安若突然有一种自己在婚内精神出轨的错觉。
所以,按照正常流程,丈夫会对精神出轨的妻子做什么?
结合魏彦的神色,安若有一种会被打的危机感,这种危机感,在看到只有一座御驾的时候,达到了至极。
“臣妾不敢与皇上同坐,还请皇上给臣妾另备一辆马车。”
魏彦皱起眉头,率先上了御驾,撩开帘子说道:“来的匆忙,只带了御驾过来,定妃看是要走回去,还是与朕共乘?”
安若暗骂魏彦强买强卖,屈膝道:“臣妾万万不敢坏了规矩,满朝文武还在太傅府没走,臣妾可不想明日参臣妾的折子满天飞。臣妾可以在太傅府等接臣妾回宫的马车,不劳皇上操心。”
安若的倔强出乎魏彦的预料,他深吸一口气,返身下车将安若半搂半抱押上了御驾。
“好了,这回所有人都看到了,是朕强迫定妃上的马车,若是要上折子,参的也是朕。”
缩在御驾的一角,极力降低自己存在感的安若欲哭无泪,她总不好说是怕被打,不敢上来。
魏彦见安若缩在角落里不吭声,长长叹了口气,伸手拉向安若,却不想接触的瞬间,安若抖了起来。
“你这是在怕朕?”
魏彦语气充满了不可思议,安若见魏彦没有进一步动作,转过头来小心翼翼瞄着魏彦的表情,问道:“所以,皇上没想揍我?”
魏彦闻言顿时被气笑了,这个小白眼狼每天都在想些什么,不过是被群臣借着秦姨娘的事情威逼了一下,怎么就怂的以为自己要揍她呢,便是揍自己,他也不舍得伤她分毫。
不过,或许可以借此问问自己的猜测。
“所以,定妃为什么觉得朕想揍你?”
这种开放性的题实在难答,安若哭丧着脸,很希望这一刀落得快一点,而不是钝刀子慢慢磨,但作为最爱负隅顽抗的人,想要她开口承认,没门!
“因为皇上的表情好凶!”
魏彦摸了摸自己的脸,深刻检讨了一下,原来是自己吓到了她,但有些事情他今日若是不问清楚,只怕很长时间自己都会介意。
“你,是怎么跟方策认识的?”
安若听到这句问话,内心咯噔一声,果然该来的永远躲不过,如今就是要考虑下是坦白从宽,还是抗拒从严。
不过方策在外行走用这个名字就算了,皇上作为亲侄子,不管他叫贤亲王或王叔,怎么也叫方策呢?总不会是为了显得绝情吧?
不对,这个问题是个突破点啊!
安若调整好表情,略带惊讶问道:“方策是谁?”
安若表情很是真诚,魏彦微微眯起眼睛,提醒道:“方策此人从不是多事的人,何况还是太傅府的事情,今日他居然会为你说话,你还要否认与他认识吗?”
“皇上说的莫非是贤亲王?刚刚皇上未来时招待过王叔,王叔不小心将茶杯洒在了臣妾衣裙上,还说要赔给臣妾从漠北缴获来的珍贵料子。许是因为歉意,帮臣妾说了两句?”
安若眼珠一转,补充道:“倒是皇上,刚刚满厅文武逼迫,也不曾见您为臣妾说上一句话,莫非皇上真的想罚臣妾?”
原来如此,魏彦虽还有些困惑,但出于对安若的信任,将方策与安若相识之事放到了一边。
“若是定妃真的敢带秦姨娘入宫,只怕朕还真要罚一罚你。朕就不信,定妃没有看出秦姨娘的非分之想。”
“咳,秦姨娘甚是貌美。”
魏彦压了压眉心,无语道:“抢夺臣子的妾室,还是自己妃子的亲姨娘,莫非在定妃眼中,朕是个昏君?”
安若干笑了两声,连称不敢。
太傅府与皇宫相近,不过几盏茶的工夫,两人便抵达了皇宫门口。
临入皇宫前,魏彦再次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