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妃的脸色从皇后让去取花瓶,便已经难看起来,这会儿听到珍珠的话,整个人却反而镇定了下来。
“皇后娘娘,嫔妾刚刚确实未如实说明情况,但另有隐情,与耿充容之死绝无关系。”
皇后尚未开口,白昭仪便说道:“呦,不愧是宁妃娘娘,有什么隐情比担上耿充容之死更严重的?何况,事无不可对人言,宁妃娘娘直说不就好了。”
“放肆,本宫与皇后说话,何时轮得到你一个小小的昭仪插嘴。红絮,给本宫掌她的嘴。”
因着皇后并未阻拦,红絮这次终于掌掴了白昭仪,不过区区几下,白昭仪的脸已经肉眼可见的红肿起来。
“皇上驾到。”
听到太监的唱报声,白昭仪奋力挣开了红絮,几步冲到了殿门口,扑到了正走进来的魏彦身上。
“皇上,求您救救嫔妾,宁妃娘娘要打死嫔妾。”
魏彦眉头轻皱,不着痕迹地将白昭仪推离自己,看向了殿内行礼的众位嫔妃。
“皇后免礼,如今这又是在闹些什么?”
皇后起身后,将前因后果描述了一遍,正色说道:“如今事情还没查清楚,白昭仪确实该管管自己的口舌了,故而臣妾并未阻拦。”
白昭仪似乎没有想到皇后会这般说,红肿的脸上出现了几分错愕,随即梨花带雨般哭了起来。可惜她忽略了自己肿着的脸,哭得不美不说,眼泪流下来,疼痛让脸部更加扭曲起来。
魏彦似乎格外信任皇后,越过跪倒在脚边的白昭仪,随着皇后入座后,才让众位嫔妃平身,而安若早已经疼得龇牙咧嘴。
“怎么定妃也在这里?”
“回皇上的话,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六宫皆有嫌疑,故而才让定妃妹妹拖着伤势过来。”
魏彦对皇后的解释似乎不置可否,挥手道:“定妃跪安吧。她也不过才刚刚入宫,哪里有这个机会下手,反倒在这里熬着,疼得脸都白了。”
再次承受这四面八方的死亡视线,安若即便想留下来继续看戏,也不得不领了大BOSS的好意。
一边恭敬告退,一边示意小詹留下继续听进展,安若拍拍屁股,才不会承认自己单纯是八卦后续进展。
回到昭阳宫,太医给看过腿伤没有问题后,安若才想起来自己还没有吃早饭,当即摇人。
“娘娘,可是有什么要吩咐的?”
安若僵硬地将头转过,为什么来的是朱砂,说好的不让她进内殿呢?小詹你就是这么办事的!
“无事,去将小詹叫来。”
朱砂盯着安若看了一会儿,突然绽放出了笑容,平平无奇的脸瞬间耀眼起来。
“那可不行,我可是好不容易才突破了小詹的防线,进来见你一面的。你可千万不要叫喊,不然以你现在的腿脚,怕是逃不过我手里的这把刀。”
看着朱砂将手里的刀玩出了花,安若轻咽口水,嘴却不由自主问道:“你进游戏前,不会是个联邦逃犯吧?”
朱砂脸色一肃,冷笑道:“我可以再给你次机会,重新说!”、
安若感受着无边的杀气,真诚道:“厨子行不?”
朱砂僵硬了一下,为了大业,她觉得自己可以忍耐。
“不必管我是谁,总之如今游戏里面,我们都是一样的身份,而且我对你并无恶意。”
安若憋憋嘴,指着朱砂手里的刀,委屈道:“你这话自己信吗?”
“刀不过是个手段而已,只要你听话,它就永远不会落到你身上。”
“耿充容之死想必你已经知道了。骠骑将军因为耿充容的死悲痛欲绝,今日前朝已然闹得沸沸扬扬,宁妃有皇上保着,绝对不会陷入这个泥潭里面。但如果你不配合我,相信我,最后一定会查出是你做的这一切。”
安若眨眨眼,栽赃这套路她明白,也可以理解,但是……
“所以耿充容的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