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洗刷自己的冤屈。
半晌后,他才沉声从喉间挤出一句为兄心中有数,这才抱着竹篮和猫儿往澜庭院去。
江晏看着他的背影,心中涌出一阵无力和艳羡。
“二爷。”
身后小厮出言轻唤,江晏神色恹恹,没了兴致。
那边江行简抱着猫儿回了澜庭院,宋挽还在跟管事婆子交涉事宜,他略一思索抱着竹篮去了书房。
书房中,怀素正在收整案上书籍,见他抱着个竹篮进来便起身去接。
“抱好,莫要摔了。”
停顿片刻,他又道:“别让葭玥看见。”
怀素点头,将那猫儿小心放在书房的软塌上,又让写意去小厨房端了碟肉羹来。
直到晚间饭时,那些婆子方陆续离开澜庭院。
江行简抱着吃饱喝足,如今正四仰八叉睡得深沉的猫崽子,大步去了澜庭院正卧。
“大爷来了。”
外头看更的婆子向屋中通传,二道厅的二等丫鬟听见又去寻蘅芷蘅芜,待江行简走进屋的时候,宋挽已换了外袍站在二人寝房前迎接。
江行简瞟过书案上满满的账册,同拨乱的算盘,皱眉道:“府中账数有问题?”
“是不大好,若夫君无事待用过膳后可同挽儿一起看看。”
江行简点头,等膳间,他将手中竹篮递给宋挽:“这猫儿……金丝虎被毒我也有责任,这只猫儿是我送来弥补你的。”
到底心中有愧,这底气便弱了三分。
有些僵硬的抱着竹篮,宋挽轻轻撩起上头的软被子。
只见里头毛茸茸的小家伙睡得正香,露出的肚皮同粉嫩的小爪子,直挺挺摊在软垫上,宋挽见状却并没有开心的模样,反而鼻尖一酸想起了金丝虎。
这只猫儿同金丝虎小时候,生得一模一样。
宋挽伸出手指在它肚皮上轻轻一点,又拈了猫儿身下的垫子。
那软垫用的是靛蓝色蜀锦,蜀锦并不算贵重,但这料子上的浅色暗纹却有些来头,是前些日子二房江星画的联珠孔雀纹。当时绣房织出后,送了匹素色的给她,她还让蘅芜回了件掐丝攒银的彩宝珍珠匣。
所以这猫儿,是江晏送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