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陛下,奴才们去了好几次,连着好几日好几次都没有药可以用!”
左右冥王若是死了他们也活不成,怎么着也得拉上几个垫背的。
“陛下,王爷听说是川王病了,亟需用药,王爷也不好去争,只能自己硬挺着,如今,这是实在挺不住了……”
“冥王真是糊涂啊,宫里那么多药材,怎么就缺他这一口了?!宫里人胡言乱语的,九弟为何不和朕说呢?”
玄铮面色一僵,这要是传出去,岂不是他这个当皇帝的皇兄苛待了皇弟?他可是万世名君,千古一帝,绝不能背上这样的骂名。
“陛下,王爷说,陛下日理万机,自己如今成了残废,再也无法为陛下分忧了,没的浪费宫里那些好药材,若是去陛下面前告状,岂不是离间了骨肉情分,那些药材还是留给川王用吧,毕竟,川王是即将要继承大统的储君,能够为陛下分忧!”
“我可怜的王爷啊……”
储君?!即将要继承大统?玄铮眼皮一跳,川王太子之位早就被废了,他何时又再立过储君?川王和他的同党已经这么迫不及待地盼着朕死了吗?!
“御医,赶紧开方子,煎药,赶紧给冥王救治!”
御医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陛下,冥王殿下本就身体虚弱,近日忧思过重,疲劳加剧,这病怕是不好治了。”
“刚才御医说,冥王疲劳加剧,朕记得军务已经交给离王去处理了,怎么还会疲劳呢?”
“陛下,王爷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近日一直在做这幅画。”湛岳指了指书桌上的画。
玄铮走过去看那副没画完的话,眉头一拧,眼眸中闪过震惊,随即慢慢湿润,那幅画上是两个少年骑马驰骋在山河间,是二人年少时结伴出游的场景。
他想起来,那时,玄铮的在宫里并不受宠,他的生母,也就是如今的太后犯了错被打入了冷宫,他也受到了牵连。
宫里的奴才们都是见风使舵,极其势力的,见他不受宠,便也怠慢了起来,见他年纪小,竟恶语相向,甚至不给他饭吃饿着他,那段日子他过的很凄苦。
后来,还是当时很受宠的玄冥经常来看他,并重罚了殿内的奴才后,他的日子才好过些。
再后来,先皇便将他支出皇宫,让他外出游历。他孤身出了皇宫,只有几个侍卫跟着,也没有人来送行,作为一个皇子,处境艰难,略显落魄。
正当他行至北城门的时候,身后传来一阵阵的马蹄声,转头一看,竟是玄冥带着一队人马向他奔来。原来,是他请求先皇准许他陪着玄铮一起外出游历。
如今,看着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玄冥,竟是比他当年还要落魄悲惨,玄铮不免心中酸涩。
他走到玄冥的身旁,帮他盖好被子。
这帮杀千刀的奴才,竟然糟践到他九弟身上去了!
玄铮冷哼一声,出了懿德殿,将太医署那些狗眼看人低的奴才全部拉出去杖毙,吩咐人送上好的人参和鹿茸过来,让御医用最好的药医治玄冥。
“九弟在宫里住着,就是为了方便医治,结果竟被这些屁都不是的狗奴才这样对待?!朕看,应该把你们的脑袋都割下来给九弟做药引子!”
负责管理药品的典药吏跪在地上身子颤抖个不停:“陛下,就是给奴才们一百个胆子,奴才们也不敢怠慢冥王殿下啊,实在是皇后娘娘吩咐了,这些药要留给川王殿下用,奴才们也不敢违背了娘娘的旨意啊!”
“皇后?原来如此……”玄铮一拍桌子,方才就听玄冥身边那个侍卫一直在提川王,他就猜到可能和皇后有关,没想到皇后手伸的这么长,这是要拖死他九弟?!
“摆驾昭阳宫!”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