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金香站在门口迟迟未动,欲敲门的手伸了伸,又收回了。
这是她唯一的照片,也是最后的念想了。
直到眼前的门突然一开,她在回过神来。
“娇娇她妈,你咋来了。”夏秋菊有些惊讶,又连忙把人往屋里迎:“快,先进来,外面冷。”
谢金香有些局促地坐在沙发上,手里紧紧地抱着那本书。
“先暖暖身子。”夏秋菊端了一壶红茶走过来。
谢金香连忙起身,有些抱歉的笑了笑:“秋菊姨,没事我不渴,我今天来是有事来求你们二位……”
“我知道,有啥事也得先暖暖身子再说。”
夏秋菊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这时张爷爷也刚好下楼,三人便一起坐在沙发上。
谢金香喝一杯热茶,身子也渐渐暖了些,心里也渐渐平静。
“娇娇妈,你是为你丈夫的事?”
张爷爷见她放下杯子,这才问道。
谢金香点点头,这才说道:“对,我那天回去,就一直惦记这事,虽然这些年早就不抱希望,但就是想.....”
“不管他是死是活,我都得知道。”
谢金香说完,便把夹在书里的照片递了过去,说道:“这是我和先生准备结婚时照的,也是我们唯一的合照。”
张爷爷连忙接过照片,戴上挂脖子上的眼镜,端详着手里的照片。
“李斯年?”张爷爷喃喃道。
谢金香连忙点头,有些激动地说道:“是他,是他,我的丈夫叫李斯年,张叔,你认识他,这些年里有没有他的消息。”
“娇娇她妈,你先别急。”张爷爷安慰道,见她点点头,这才解释道:“其实刚刚我也不确定,这才说了一句,没想到真的是李斯年同志。”
谢金香点点头,擦了擦眼角的泪花。
怎么叫她不激动,这么多年来,这是她第一次从别人口中听到他的信息。
他当年走的那般突然,她甚至都没来得及告别。
她换了身份,换了名字,她和他曾经的一切,就像是梦一般不真实,没有人记得他,也没有记得他还有一个妻子叫林锦香。
她只有从女儿的身上寻找他的一点点模样,只能在每个深夜独自看着二人的合照,然后告诉自己要咬牙坚持。
这一坚持,就是将近二十年啊!
夏秋菊在一旁不由别过头,偷偷抹了抹眼泪。
张爷爷也不由想起当年的事,说道:“我和李斯年同志并不熟,但他和我的儿子,也就是珍珠爸爸,他们是大学同学。
当年,我儿子结婚的时候,我这才见过他一面,他和我儿子是很好的朋友,我儿子常常每次提起他,都是说他聪明能干,我这也对他的印象深刻。
但当年他们一帮同学,出事的很多,我儿子后来就没提起过,我也没问,谁也不想提这些伤心事。”
夏秋菊也在一旁红了眼,“是啊,我们当年也是托老张的爹娘,还有我爸妈的福,这才躲了一劫。”
“好了,当年的事就不要提了。”张爷爷宽慰道,又说道:“不过我最近也有听说,他们当时一批很多搞研究的,很多都回来了,还归还了老宅,重聘了工作。
以李斯年同志的才能,我想他肯定在第一批名额里。”
“张叔,麻烦你帮我去打听打听,我等了他很多年,只要能找到他,让我做牛做马我都愿意。”谢金香有些激动道。
“你这说什么话,我们和你还有李斯年同志有缘分,找到他也是应该的,用不着感谢。”张爷爷郑重地说道。
夏秋菊也说道:“是啊,你这些年心里想着李同志,我想李同志这些年心里放不下的,也是你们母女。”
张爷爷点点头,但还是忍不住说道:“娇娇妈,有些话我还是要跟你打声招呼。
虽然这一次很多同志都回来了,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