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出门,苏子昂按照杜年延的嘱咐,很认真地担当起了盯住晏舟的任务。
不为别的,上次在核爆炸之后的浒岛走了一遭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晏舟身上时不时得滋出一点儿火星子来。
虽然她已经很努力克制火星子的外放了,却也总有老马失蹄烧坏一两件东西的时候。烧坏东西倒也罢了,就怕一个不慎,烧着人就不好了。现在苏子昂和季青都不敢往近了站,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小命不保了。
晏舟也知道自己此时的危险性,原本她也是好好休养之后再出来的,只是时间实在不够充裕。
杜年延他们被灵域的事情弄得焦头烂额,而此刻被离火折腾着的晏舟也被喊来处理一些不那么紧急的任务了。
他们今天来的地方是z市,一座高原城市。
晏舟魂魄离体的时候东奔西跑哪儿都去过了,但是以前这里是比较蛮荒地带,现在上来了,东瞧西瞧觉得有趣。
负责接待他们的是驻扎在这里的玄门理事会的人,一个当地的少数民族的人。
这个叫梁峰的青年很腼腆,似乎是第一次接见理事会派下来的“高人”,本来就被晒得通红的脸蛋更红了几分。即使看到他们是与自己年龄相仿的青年也没有放松多少。
尤其是这几个人长得实在容貌出挑,尤其是中间站着的女孩子,只是松松垮垮站在那儿,眉目慵懒没有聚焦,也让人不能忽视她明艳的外貌。
季青是个爱逗乐子的性格,所以在梁峰带路的时候也忍不住逗逗他,让气氛不至于太沉闷。
苏子昂则是更关注他们这里的事情,在路上问了一些他们向理事会申请援助的事情。
在说到正事的时候,梁峰的紧张感明显就少了许多。
原来,他们这次会找理事会,是因为一个古老的诅咒。
在这片土地上,很久以前盛行的是奴隶制,不值钱的奴隶被任意打骂、杀害,一点点被蚕食掉自尊与生命。
光这样听着还没什么感觉,梁峰带他们来的地方,简直让人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们走进一间屋子,里面摆满了制作精美的鼓、杯子、碗、乐器等。
“这些都是我们从村民手里面收集来的。”说这话的时候,他的手都攥成了拳头,“全都是用人皮人骨做成的。”
这样的话,让人听了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到底是什么愚昧腐朽的思想,会让人们做到把这样的东西做成器件来把玩。
“最后一个被做成人皮鼓的人大约在七十年前,她在被做成鼓的时候立下了这样一个诅咒——在七十年后,如果有一个人敲响这面鼓,那么,这片土地上每一个奴隶主的后代,都会遭遇灭顶之灾。”
“所以,有人敲了鼓?”晏舟挑了挑眉,好奇谁这么爱触霉头。
“本来是没有人敲的,虽然她被做成了鼓,但是她们家祖上就出过喇嘛,谁也不敢轻易去尝试。”
“可是事有万一,这个鼓前些日子流落到了这里,然后在前几天村里举行节日篝火晚会的时候,一个好奇的游客敲了这面鼓。”
如他们所料想的那样,悲剧紧接着发生了,在敲响鼓之后,这个村庄,每隔一天就有人死去。
梁峰说:“到你们来的这会儿,已经死去六个人了。我们办事处的人联合这里的巫师,怎么也找不出缘由,更找不到解决方法,所以才想着向理事会求援的。”
几人站在那些看似精美实则血腥满满的器件面前,听着梁峰所说的话,都不由觉得内心一阵寒凉。他们是修道之人,他们能够感受到的气息更胜于长人气,光是置身在同一个房间里,他们就能感受到每一件物品上面散发出来的满满的怨念,充斥在空间里叫人窒息。
他们转而走出了房间,才继续和梁峰的对话。
“能不能说一说,这些天去世的人之间有什么关联?”
梁峰摇了摇头,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