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之战,草草收场。
来自多个外部势力在京都四处折腾,让北条振护方寸大乱,不得不调集家族私兵和阴阳寮的阴阳师四处救火,宝生器也带领葬仪社撤出战斗。
北条振护的重心还在家族利益,京都监狱失守,后藤翼岚被劫,此事的重要性远在围剿葬仪社之上。
陆圆与麻生加奈子没有找到江川有贵,也只能从殡仪馆撤退,从长计议。
“啪!啪!啪!”
宝生器跪坐在地,赤裸着上身,任由中岛翔虎使用带刺的荆棘抽打他的背部。
横山司明不忍去看宝生器已然血肉模糊的脊背,转身看向屋外,轻声道:“宝生君,这事是我与中岛君共同做的决定,你何必……”
“横山前辈!我知道你们的难处,也明白你们的苦心,只是我过不去我心里那关!
老师他与江山鬼,与不死民,与奇肱斗了一生,哪怕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也不曾动过苟合的念头,我真的、真的无法向老师交代,我怎么向他说清我成立葬仪社的初衷啊!”
宝生器已然痛哭流涕,他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流泪,而是因为违背了内心的道德要求而自责愧疚。
“宝生君,如果你还是无法释怀,那请让我先行一步前往冥府向总寮长阁下谢罪!”
中岛翔虎向前跨出一步,而后一扯腰带,便将上衣脱下,露出布满伤痕的身躯。
他拿过一旁的太刀反握刀柄便要捅向自己的小腹。
“住手!”
宝生器伸手握住刀刃,任凭中岛翔虎怎么用力,刀刃都无法再前进一步。
咔嚓!
宝生器五指用力将这把完好的太刀捏得粉碎,而后愤怒地对中岛翔虎吼道:“罪孽由我一人背负足矣,你们的生命必须用在将葬仪社抬到阴阳寮的高度上,而不是剖腹谢罪!”
“宝生君,这份罪孽太沉重了,你一个人根本担不了,请分我一份,到了冥府,见到总寮长阁下,我也能坦然领罪!”
横山司明按住宝生器的肩膀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是的,我们三个都是罪人!正因为如此,才不能将这有罪之躯随意抛弃,更要用它来赎罪,来悼告总寮长阁下的在天之灵!”
中岛翔虎拍着宝生器的肩膀,已然热泪盈眶。
“这些话以后再说,我只想知道,我们究竟能在这次的联手中获得什么,值不值得我们背负这份罪孽?”
宝生器把话题引到正轨上。
“不死民承诺我们会给出三成的天国之树药剂。”
“三成吗?”
“抱歉,我们……”
“我明白,你们肯定据理力争过了,我相信你们。”
宝生器起身,边走边思考,走到屋外,看着聚在附近警戒的葬仪社成员。
他说道:“天国之树对身体的负担太大,普通成员肯定承受不住这份血脉上的压迫,我们不能让他们接触天国之树。”
“那你打算让谁使用?”
“我们三个,我们如果不先尝试,怎么好放心让其他成员受罪?
将我们能承受的剂量进行二度稀释,哪怕威能有所衰弱也可以接受,最重要的是不能伤及我们的成员的性命!
他们跟着我们一道为了梦想,为了追求,为了坚守曾经的荣耀而投身于黑暗之中,我实在不忍心让他们没有一个安详的晚年。”
宝生器郑重地看着二人,眼神不容置疑。
“可这样一来,我们的成员在往后的遭遇过程中,有极大可能落后于江山鬼和不死民,这一样会威胁到他们的安全。”
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