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想起,这么久以来,从未见老板娘穿过艳丽衣裳,从来都是一件素衣,就连在学堂上学的愿儿也是如此。
不过,老板娘并没有主动提起,莫水鸢担心触及她的伤心事,也就没有过问。
这边,愿儿趁着先生看书的功夫,偷偷往他茶水里下了药粉,整个过程神不知鬼不觉。
下了学堂,先生正要往家走,突然觉得腹部一阵疼痛。他哎呦哎呦地叫着,着急要找茅厕。
好不容易找着了,此人赶紧冲进去。好半个时辰后,颤颤巍巍地走了出来,不过走了两步,又觉得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他哎呦一声,又跑了进去。
如此几次,这人哪里吃得消,回家躺着去了,这几天恐怕都爬不起来了。
先生无法,只好找了衙役来说要告假。至于到底要躺上几天,他自己也说不准。
衙役犯了难。学堂没有先生怎么行?这可是大事儿,他得赶紧告诉大人去。
县衙大人听了始末,脸有些发黑:“这人怎么回事,也太不靠谱了!他说告假就告假的?这一时半会我上哪儿找人去!”
那么多孩子也是要有人看管着的,总不能把孩子们送回去吧?
衙役赔笑:“大人息怒,我去看了那教书先生。他该是吃坏了肚子,腹疼的厉害,实在是没法了,这才告假的。”
“那你说该如何是好?你去看着那些孩子不成?”
“这这这,奴才大字不识几个,哪里能教啊。”衙役连连摆手,突然就想起了一人。
“对了大人,前几日那莫大夫的夫君不是说要寻教书先生的差事儿么?这可不就是赶巧了,不如就让他来?莫大夫每日都来府上,也算是知根知底了。”
而且那谢私霈他也见过几次,言谈举止,一看就是个文化人。教一群小孩子绝对是不成问题的。
“莫大夫的夫君?哦,是有这么件事儿。”县衙大人沉思片刻,一时半会,的确也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那就让他来吧,记得,规矩要说清楚。”
衙役见解决了此事,舒一口气,连连应道:“是,属下这就去办!”
正好莫水鸢赶来给县衙大人看病,衙役便把这事儿跟她说了:“莫大夫,这可是个天大的好差事儿,机不可失时不再来啊!后头可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抢破头呢,你们可不要错过了。”
这衙役一张嘴,把这事儿是吹得天花乱坠,好像他们不答应,那就是他们的损失了。
莫水鸢笑而不语,心里却是明镜一般。
先生的事儿就是她做的手脚,她还有不清楚的?
胡说八道!
分明就是时间紧急,找不到其他合适人选了,这才不得不找上他们。
也难怪那些百姓会遭受蒙骗了,看看,就连唐宁哲身边一位小小的衙役都这么会说话,把死的说成活的,更何况是唐宁哲本人呢?
不过面上,莫水鸢还是表现出感恩戴德的模样:“大人仁慈,我回去便同夫君说,想必他一定十分高兴。”
这番违心话,莫水鸢说得都想吐了。不过她告诉自己再忍忍,眼下不是撕破脸的时候。
小不忍则乱大谋。
衙役很满意莫水鸢的满意,她虽然来卢唐县时间不长,但一直以来都十分敬重大人,想必她的夫君也是如此。
这样就好办了,他们也就不必多花其他的时间让两人服从了。
至此,谢私霈便顺利入了学堂。衙役给了他一套书本,让他按照上头的内容说。
谢私霈把书本翻开,就看到里面写着许多夸赞唐宁哲的话,他看的气笑了,这书恐怕是唐宁哲自己写的吧。
这种恶心的言语,也亏得他写得出来!不敢想象,孩子每天接触这些,会变成什么模样!
谢私霈点头答应,转头就把那些书丢在了一边。
来到学堂,谢私霈便同孩子们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