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上回,今日又客气了几分。莫水鸢看他面色也好了一些,想必是昨天的治疗颇有效果,他也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
莫水鸢也不客气,拉了椅子坐下,直接进入正题。
简单询问了唐宁哲今日的情况后,就开始施针。
唐宁哲最开始还怀疑莫水鸢大夫这一身份的真实性,昨天对她也是多有防备。可经过昨日的针灸治疗,他对她是大有改观,戒备心也放下几分。
那位衙役更是,今天都不必莫水鸢开口说,他看着时候到了,自己就默默退下了。
中途的休息时间,莫水鸢被安排在厅堂喝茶。那个衙役过来,不知道同唐宁哲说了什么,他起身离开。
看着两人离去的身影,莫水鸢摩挲着茶盏,若有所思。
这里只有她一人,或许可以再转转。
她站起身,脚步很轻。四处看了一圈,和昨日的情况差不多,没有可疑之处。
这官府很大,背后就是唐宁哲的私人住宅,或许去了那里会有什么收获。
莫水鸢推开大门,一衙役守在一旁,见莫水鸢出来,便询问道:“莫大夫有何吩咐?”
因为大人的病有所好转,所以府上的人对莫水鸢都十分客气。
莫水鸢四处张望:“我要如厕,麻烦小哥带路。”
衙役点点头:“莫大夫请随我来。”
男子是不方便带女子去如厕的,所以那衙役喊了一位侍奉唐宁哲的奴婢过来,让她带路。
一路上,侍女走在前头,莫水鸢同她几步的差距。她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着,看看是否有可疑的地方。
莫水鸢视力很好,她注意到,对面的一间屋子里似乎有个人影。定睛一看,正是唐宁哲。
他方才不是说去处理公事么?怎么会在那里?
莫水鸢心下奇怪,就想要过去看看。她看一眼前方的侍女,眼眸微转,得想个办法把她牵制住。
下一秒,莫水鸢捂住肚子,“哎呦”一声。
那侍女诧异地扭过头来:“莫大夫,你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莫大夫可是他们府上的贵人,丝毫不敢怠慢的。所以见莫水鸢脸色有变,那侍女很是紧张。若是因为自己照顾不周,大人那边可就没法交代了。
莫水鸢弯下腰,好像疼得不行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肚子突然就疼了起来。你快扶我一把,我坐下缓缓可能就好了。”
侍女连忙扶住她,一旁正好有凉亭,就要让她坐下。却在这时,莫水鸢看准时机,右手冲着侍女的脸轻轻一挥,袖子里粉末飞出,她一闻就晕了过去。
这是莫水鸢事先准备好的催眠散,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这里位置偏僻,她找了个角落安置好侍女,就轻手轻脚地走了过去。
唐宁哲孤身一人坐在书房,手上拿着纸笔,正在专心致志地写信。
他要写给谁?
莫水鸢有种直觉,这个信一定很重要。可是她视力再好,也不可能在隔了这么远距离的情况下还能把书信的内容看清。
不多时,一封信就写好了。唐宁哲格外小心,那不过是一封信而已,他却像是在对待一件上好的珍品。
小心翼翼地放好,开了窗,就有一只鸽子飞来,他将信绑在鸽腿上,轻拍了拍,那只鸽子就带着信飞远了。
唐宁哲目送着鸽子远去,然后后退一步。莫水鸢以为他要关窗,谁知下一刻,唐宁哲竟然径直跪下了,朝着窗口鸽子飞走的方向,郑重地磕了一个响头。
他这是在做什么?莫水鸢心下震惊,唐宁哲拜的自然不会是一只鸽子,那么他真正要拜的,就只能是收信之人了。
这收信之人到底是谁,又是何等的身份,能够让唐宁哲为之下跪?
难道是……当今圣上?
不不不,不可能。莫水鸢当即否认了自己的想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