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水鸢吃痛地叫出了声,后知后觉发现柳橙还在场,脸更红了。
“对了,我今天在未央宫遇到了青竹,她说是槐梡将她带走,她已经被毁容,不过槐梡不承认是她所为,却只是将青竹留在身边当侍女,其余的便不过多表露,不知她究竟是要做什么了。”
莫水鸢一字一顿地将今天发生的一切,和正在担忧的事情,事无巨细地同谢私霈说来。
他借着昏暗的烛光,看出了面前女子担忧焦灼的面庞,忍不住伸出手去轻轻抚着她紧紧皱着的眉头。
难得的是他还在认真聆听莫水鸢说出的话。
“你的意思是槐梡毁容了青竹,并且将她留在身边,是有目的的?”
他飞速总结了莫水鸢的心中猜想。
她点点头,目光澄澈地看着他,眼神中像是要流露出温柔意。
“我是这么觉得的,只不过还不太确定,槐梡并非我们想象中的那么简单,她也许不止是哈萨克的棋子,否则也不会身中多年毒素,冒着被我发现的风险也要来找我医治。”
莫水鸢理智地分析,坐起来困意全无。
谢私霈煞有介事地称是,只眼看着事情重新变得复杂起来。
“皇后的侍女消失,怎么可能她会忍下来?不如我们将槐梡的下落告诉皇后,让她心知肚明一些。”
谢私霈的意思是,这么大的事,应当连带着帝后一同商议。
但却被莫水鸢想都不想就制止了。
她觉得这举动太过于莽撞,实在不符合谢私霈的行为。
倘若轻举妄动,保不齐还要反倒招来怀疑,虽然他无比信任帝后,但也是不大可行的。
“那便再说,你日后出入未央宫要小心些,槐梡手段毒辣,保不齐她哪日一不小心将你恩将仇报。”
他这话分明不是第一次说,但莫水鸢却听得不厌其烦。
她连声应允,但话音才落,就感觉到被子被一阵蛮力所盖上,随后听得谢私霈幽幽道来:“快些睡觉,明日不去医馆问诊了吗?”
莫水鸢没觉得他哪里语气有问题,反而伸出头来,眨巴着无辜的大眼睛,同他娇娇柔柔地道了一声:“我睡不着。”
也是,方才为了等他自己已经眯过一阵了,虽说和他说完心事,心中的绷紧的弦一分也不愿意多松,却仍然是睡不着。
谁知她话音刚落,谢私霈便着手宽衣。
“睡不着?那不如芙蓉帐暖度春宵。”
他的话说的模棱两可,但莫水鸢却听得明白。
春宵一刻值千金。
次日一早,莫水鸢再醒来时身边已没人,甚至枕头都发凉了,不知他走出去了多久。
只听外面蔻丹和柳橙悄声议论着昨夜之事。
“昨晚听说王爷叫了好几次水,是你守夜的?”
“是啊,王爷和王妃感情真好,让人好生羡慕呢。只不过这叫水之事,还是别说了,不太好。”
莫水鸢越听脸越红,轻咳了一声,柳橙和蔻丹在门外对视一眼,便垂眸当作无事发生般走了进来替她更衣和盥洗。
“王爷几时走的?”
她看了一眼天色,心中暗道奇怪,明明这才是上早朝的时间,他怎么那么早就离开了?
“回王妃,王爷卯时天才亮就被宫里的人叫走了,应当是有什么急事。”
既是如此,莫水鸢也没过多追究。
她不知这会早朝上各路文武百官已经议论开来。
“西北部凭空出现一人称王,号称玄雍王,名唤谢弃,短短数年便拥有几十万的军队,并号称是先皇遗子,这人的实力可不容小觑,若是不趁早防备,日后必成大患!”
李将军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让谢白止头疼,而其余人的神色也几乎和他相差无异。
谢白止是在昨夜的奏折中知晓此事的,一夜没睡,清早急匆匆地召来了谢私霈进宫,却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