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够被两个人听到。
谁料谢私霈抓了一把她的发丝,随后开口道:“皇上的意思不要猜,既然他这么说,就一定有把握能让长春不受委屈。”
他淡笑着,抓起手边的葡萄塞进了莫水鸢的嘴里。
“可是这件事明摆着是将长春公主设为众矢之的,这样一来,理亏的还是她,原本她就已经受了太多流言蜚语,她如果再执着于和哈萨克的婚事,只怕日后真的和离成功也不会好过。”
莫水鸢不喜欢咸吃萝卜淡操心,但长春公主的境遇实在不大好。
她左右为难,进不得退不得。
“是这个道理,不过这一切还需她自渡。”
谢私霈端起手边茶杯,看着她墨色的大眼睛眨了又眨,觉得她无辜至极。
这下轮到了莫水鸢沉默。
这豆蔻宴本就没什么好的,原是谢白止想要借机敲打一番哈萨克,在场之人权当是见证,但现在看来达成所愿后看来更加没了意思。
“长春公主自小娇生惯养,嫁给哈萨克,是委屈了她。”
莫水鸢最终叹息一声,看向了不远处坐着的水伶。
谢白止没有当即让她离开,就已经是给了莫大的恩赐。
她看起来不大快乐,一双杏眼含秋波,打眼望去如同个璧人儿。
稍微有心即可看出来,她的眼神一直锁定在谢白止身上,看样子是对皇上有几分情意的。
只不过一入宫门深似海,这位江南名妓,又能有几分特别?
“皇上,奴家是没有长春公主半分美貌,也自认为不敌她,”水伶顿了顿,又道,“承和将军这么说,是抬举奴家了。”
她的嗓音如同百灵鸟般,一开口,便容易叫人忘记她说了些什么。
水伶原本就生的娇俏,单单是坐在那就像是一幅画,惹得不少的人已经暗中不快,如此大出风头,岂不是将别人都给比了下去。
谢白止微微一笑,不在乎她的话,他并非阅女无数,但宫中最不缺的便是姿色,水伶这样的女子心思太过于明显,忙着出头对她而言也未必是好事。
承和将军不再开口,得到皇上的偏袒远比其他要来的好。
只听不远处传来了笑声,听声像是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