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夜深了,不如歇息吧。”
管事公公看着书房内还亮着的烛灯,心觉时辰已晚,不由得出声提醒道。
谢白止还在不停的翻阅着带上来的奏折,抬手揉了揉眉心处,疲惫不堪,“朕知晓了,公公退下吧。”
这些奏折几乎都是大臣们谈论哈萨克此番来行目的不纯的言论,可现在不知道他们的意图,所以也无法解决,只得暂且搁下。
“皇上,今日这牌子已经准备好了。”公公暗示意味极强,随后转身从小太监手里接过递盘走到案牍前,上面三个绿头牌醒目得很。
见此,谢白止便放下了手中的奏折,目光在上面流转,思索一番之后直接翻开了最边上的牌子。
是槐贵人的。
“那今日就是槐贵人吧。”
谢白止突然想起前几日在御花园亭中与谢私霈的一番对话,虽然槐梡此人危险神秘,但也是最好的突破口,只要到时候多加小心便是了。
见谢白止终于翻了牌子,管事公公的眼睛都亮了好几分,急忙应下,“好好好,那奴才这就去安排!”
“嗯,下去吧。”
谢白止不在意的摆了摆手,又继续拿起还未看完的奏折,边看边等。
等到谢白止刚看完,恰好外面传来小太监尖声通报,“槐贵人到!”
“进来。”
谢白止起身回到里间,看着已经被放好在床上的娇俏女人,脸上虽是笑着的却未到达眼底。
灯火摇晃,窗帘轻荡,饶是槐梡表现得再多么娇俏魅惑,谢白止也只是觉得死亡里自己更近了一步,于是只是大步一跨,坐在了一旁的案椅上,朝着屋外人喊到,
“来人,赐衣装。”
“是!”
闻言,管事公公顿时叹了一口气出来,随后认命的叫来小太监拿套衣物过来送了进去。
槐梡也被这一个操作看傻了眼,距离上次御花园相会已经有好些天,本以为会得到谢白止的宠幸,可现在看来却是让人有些意外。
“皇上……这。”槐梡从被子里露出来一张笑脸,怯生生的只敢低声说话。
谢白止轻笑一下,示意她将衣服穿上,槐梡犹豫了一下,还是认命的乖乖套好。
刚穿好就听得谢白止向自己招呼着,面带温柔,“今日找你来是想着解解闷,可朕忙的忘了叫人直接让你来。”
听完这一番话,槐梡感觉到不同的意思出来,顿时脸上就白了一分,心中不由得感觉到危机感。
难道我被怀疑了?
槐梡转思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毕竟她伪装的那么好,不可能有人看得出来。
虽是心中万分肯定,但从床边到案椅的几步距离确实让她有些忐忑。
“不知皇上有何苦闷可说?”槐梡带着温柔笑意坐下,顺手帮着谢白止倒了一杯热茶。
谢白止却不敢喝,只是看了一眼便不在关注,随口聊起了天来,槐梡心中悬着一条线到了夜深都未曾断开。
第二日,哈萨克的人准时送信过来,让槐梡压力倍增,看着眼前的纸条,想了许久却没有动笔。
心中疑惑了许久,不知自己到底是哪一步出了错,思来想去到底是在纸上写下这么一句话:身份疑似暴露,请勿妄动,等我消息!
随后便久坐在桌椅旁,一动不动的看着院子的风景。
另一边,听完大丫鬟报备了昨晚谢白止是留的槐梡过夜的杜音韵直接摔碎了一套茶盏,吓得屋内众人不敢出大气一个。
没过多久,杜音韵终于息下了自己的火气,转进房内让丫鬟帮着换了一套衣物,准备出门。
“去谨贵人的院子。”
杜音韵气息沉稳的目视前方,语气也再没有了方才的愤怒,众人赶忙伺候的好好的,防止引火烧身。
“皇后娘娘到!”
门外的小太监尖声喊道,惹得屋里正在作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