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了,告诉都统大人一会儿就到。”
管家笑着点了点头,随后便退下,顺便关上了门。
“王爷,这张都统,葫芦里估计藏了药,昨晚他一言不发,全都应您的话了,您看……”
索隆虽是谢私霈的手下,但他的分析能力跟谢私霈不相上下,他分析的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那老东西,是个名副其实的老滑头,他跟白相狼狈为奸收了他银两的事儿,倘若传到了京城,皇上一定会生气,到时造反的,也就不止白想那几人了。
谁又能清楚地知道在这两年的时间里,他张青年在大西北养了多少兵呢。
怕这张青年也是当面一套 背后一套,那谢私霈算是进了狼窝了。
“我知道,你是想说,这是鸿门宴,我醒了酒,他会找我的麻烦。”
“是啊,怕就怕他把昨天晚上的话放在心里,在背后给我们穿小鞋。”谢私霈的分析完全正确啊,索隆说的也没错。
那张青年什么人他很清楚啊,鸿门宴,只要他们进了这个门,鸿门宴迟早都会来的。
“走,刚好醒了酒肚子也饿了,去吃顿好的。”
谢私霈倒是慷慨,他根本不怕张青年会对自己不利,刚好,他也想问问昨晚那事儿,处理的怎么样了。
那张青年已经等候多时了,今天他可是起了个大早,吩咐厨房做这做那的。
毫不夸张地讲,就连皇上宴请大臣都没做过那么多菜,这鸿门宴,得到了证实。
“张都统。”
谢私霈叫了一声张青年的名字,他赶紧回过头看了一眼谢私霈。
虽然昨天晚上说的话对于常人来讲有点儿难听,但这是不屈的事实啊,无法扭曲的。
“啊,王爷,您醒了,我还担心这么早您起不来呢,来来,饭菜我都准备好了,王爷上坐。”
这笑容看起来也实在是猥琐,这种人谢私霈见的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自己能不这么早行吗,人身在外,说不定睡的正熟的时候就被人捅刀子呢,还是注意点儿好。
“那真是谢谢张都统的盛情款待了,恭敬不如从命。”
都是有规矩的人,在场的人里只有谢私霈的身份最为尊贵,所以他坐在上座,也是理所应当的。
“张都统,昨晚在下喝多了酒,不知说了什么不得体的话,也都记不得了,还请张都统不要放在眼里啊。”
这话,听起来倒是像那么回事儿,张青年故作冷静地笑了笑,随后回应道:“王爷这是说的哪里话,您说这话可是折煞在下了,王爷的话,自然都是对的。”
这个马屁精,连反驳的本事都没有,真是看错他了。
自己说了多难听且侮辱性极高的话,正常人都得受不了,按照这张青年的性格,他得急啊。
前两年都说他不为功名利禄,是个好都统,这两年后再看,似乎不是那么回事儿啊。
这菜上的真是齐全,在京城里吃不到的菜肴在这里竟然随处可见,还做了好几道差不多的菜。
这下,谢私霈知道皇上拨的银两这老东西都花在哪儿了。
看来他也是一介俗官,只享受吃喝玩乐。谢私霈的直觉很是准确,没错,他就是这样的人。
“来,王爷,尝尝这红烧鸟头。”
鸟,鸟头?
这地界,吃的东西真是稀奇,鸟头都能红烧了。
真残忍!
二话不说,张青年用筷子夹了一块看起来没有食欲的肉,放到了谢私霈的盘子里。
“这是我们这里的特色:红烧鸟头,一般季节吃不到的,就这个时候,来回的鸟儿飞的多,在下专门派人去打的。”
好家伙,这个季节打的,那不就是大雁吗?谢私霈强忍咽下了一口唾沫,没被那吐出来的两个眼球吓死,
这老东西是什么癖好,竟然吃鸟儿,爱好未免太独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