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音,还不见过你大哥!”
白相自认为自己对不起白桦的亲娘,所以这些年来,把对她的思念全部化在了白桦的身上,更何况,白桦的骨子里,也流着她的血。
白诗音一脸不情愿地喊了句哥,这可把白桦乐坏了。
“哥。”
“哎,妹妹,好妹妹。哥这儿,有好东西呢,你瞧。”只见白桦顺手从兜里掏出一只血淋淋的家雀儿,提溜着它的翅膀在白诗音的面前直晃悠,白诗音看了差点儿没把午饭吐出来。
“什么啊,你怎么什么都往府里带!这里是白相府!不是你乡下那茅草屋!”
接着,白诗音气冲冲地出了大厅,连跟自己的亲爹都没打个招呼,急忙奔着自己的屋子去。
白相招呼白桦坐下,给他倒了杯水。“来,儿子,今后到家了,爹也放心了。”
白桦并非傻的可怜,他认识白诗音,故意这样做的原因是不想让白诗音知道自己已经恢复了记忆。
并且,他还知道,想要下毒害自己的,也有这丫头一份。
待白诗音走后,白相这才开口说话:“桦儿啊,爹对不起你跟你娘,当初要不是娶了那恶妇,你也不会受这般苦,爹心里有愧,有愧啊!”
白相越是这样说,白桦心里越不是滋味儿,他深知爹跟这件事儿没有关系,又怎么会怪他呢。
再说,虽然自己心智停留在三岁,可也过的快乐,那管婆子把自己照顾的那么周到,自己也没吃过苦,说什么亏待呢。
“爹,您别自责了,我想告诉您一件事儿,您可千万得沉住气。”
沉住气,自己眼睁睁看着二房被带走,够沉住气的了,还有什么是不能沉住气的。
“你说。”
接着,白桦便将自己在乡下见到白诗心的事情说了出来,并且声称,她手里,也还有毒液。
“爹,诗音妹妹我见过好几次,每次她都跟着二娘去,但我从未与她见过正面,我想,她手里,应该还有二房私藏毒液的残渣。”
白相一听这话,赶紧上前捂住了白桦的嘴,左右环顾一周发现没人后,这才将他松开。
并且很小声地说道:“你这是想置你妹妹于死地!哪个不知私藏毒液是死罪,你二娘有罪,已经去了,你妹妹不能再进去!”
白桦从未想过让自己的妹妹进去,只是不想让她也走柳氏的老路而已。
“爹,我说这话的意思,不是想去揭发她,而是要她明白,这样害人,早晚被抓到啊!”
白桦永远都是那样善良,任凭他人虐自己千百遍,自己都不生气。
“罢了罢了,不说这个了。儿子啊,爹没想到,你还能恢复正常,你的房间爹还给留着呢,让管家带你去看看,可否还满意,爹这还有要事处理,晚上再陪你。”
接着,白相就冲着大厅外吆喝了句:“管家!”
只见没一会儿的功夫,一面瘦饥黄的老头儿就走了进来:“老爷。”
“管家,你带少爷下去看看他的房间,有什么需要你都给置办上。”
“是,大少爷,这边请。”
这管家被人叫做老黄,白桦小时候就认识他,只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了,他竟老成了这般模样,当初他是自己娘亲院里的管家,现在,应该还是。
“管家,我离家的这十几年,我娘她……”
管家一听白桦打听大太太的事儿,便支支吾吾好半天说不出话来。
“这,少爷您就别打听了,人都走了那么久了,老爷忌讳,不让府里的人提及大太太的名字,不然,得挨板子的!”
自己如果没记错的话,是在三岁那年被送往乡下的,当时都说大太太也得了疯病,没多久就走了,现在看来,并非偶然,是有人故意陷害!
“那好吧。”
路过后花园,荷花塘开的正艳,都十几年了,这荷花池,还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