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睿蒙受两位如此大恩,实在是感激涕零,待到秋闱后,任凭恩人吩咐,子睿绝无二言。”
“你快起来,治病救人是医生的职责,要是你真想报答我,那么在以后多帮助自己能帮助的人就行了。”
莫水鸢穿越到古代之后救过的人不知凡几,此时应对这种病人也是轻车熟路。
“那本王就等着你可以为我所用的那一天。”
和莫水鸢不一样,谢私霈不偏不倚的坦然受了这一拜。
莫水鸢就又悄悄拿眼去瞪他,这个人真的是厚脸皮,怎么能说出这么大言不惭的话?
他以为他是谁啊,家里有王位可以继承吗?
哦好像谢私霈当初如果不推拒,的确可以继承皇位的,莫水鸢这么想着,看着谢私霈看向自己的时候面带笑意,不自觉也带出来了一个笑。
罢了罢了,夫妻一体,她就不和这个抢自己功劳的人计较了。
钟子睿在行过大礼之后摇头一笑,是了,自己虽然可以报恩,但是自己的恩人是景王府的王妃,自己在什么位置才可以帮到对方呢?
看来,在秋闱上自己一定要夺一个漂亮的分数才行,而对此,从三年前他就已经满怀信心了。
……
莫水鸢的小院里,制药的学习医术的众人各有默契,整个小院和前边的医馆各司其职,秩序井然,但是此刻的朝堂之上,波涛暗涌,人人都想着在秋闱之前,给自己再度加码,让自己在新皇的心里有一份重量。
各种世家和勋贵之间的关系也愈发密集起来,而白相虽然闭府不出,每日送到府上的拜帖却依然数量不少。
这些拜帖多是来自到达京城的举子,还有一少部分是朝中其他臣子,混在举子中间送上来的拜帖。
秋闱日近,拜帖已经需要用箩筐去装了,对白相府进行监视的探子对消息的探听也愈发困难。
因此,就连皇帝谢白止,也对把帖子送到白相府上的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没办法,实在是警告不过来啊。
不过谢白止表面上对白相府宽容,实则又给白相添了一笔。
朕让你闭门思过,但是你却还是继续接拜帖,还接的这么明目张胆,真是没把这皇帝,没有把这天放在眼里。
而且,朝中笃定白相不会倒的人也太多了,和白相交好的臣子数量更是超出谢白止的想象。
如果自己不采取一些措施,那么想要在这朝堂之中获得话语权,可能永远要依赖皇兄的力量,但是皇兄和自己的意见一向不统一,万一有一天皇兄不愿意支持自己了,那自己该如何是好?
这么想着的谢白止,藏起了自己眼里的思绪,搂住身边的杜诗韵,睡了过去。
一夜无眠。
但是这个夜里,却有人没有沉浸于梦中,而且精神高度紧绷。
杜老夫人自那日被气晕过去之后,身体就没有以前那么好了,不能吹风,也不能过度晒太阳,整个人都没了什么精气神。
杜钱盛早早就被酒色掏空了皮囊,但是他平日夜夜笙歌,还要和自己的夫人李氏斗智斗勇,此时还算精神。
在堂屋里坐着的,还有惊疑不定的李氏,自己的丈夫今天难得没有去谈生意,但是也不在自己的院子里,而是跑到了老太太的慈安堂里,她知道这两人一定是有秘密,于是强跟了过来。
这一切,其实都只是因为一件事——盐税。
杜家今天白天接到了不少拜帖,和寻常没有什么两样——虽然杜家属于外戚,在京中一向为正统的文人所不齿,还是有不少学子想要另辟蹊径。
但是这些拜帖中,有一份格外的引人注意。
精致的云纹素锦,有微微反光的暗纹,在这样的锦上写字,要想不洇墨,必须辅以制作工艺复杂的徽墨——整个京城中愿意这么折腾,且有这份财力的人不出两掌之数。
但是这么精致的拜帖却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