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夜,谢私霈留宿在十里梅园,他自然是住在莫水鸢的房间内。
看着莫水鸢收拾的齐整的屋子,原本在外的漂泊奔波的劳累,倒是慢慢的沉静下来。
果然,还是回家最惬意。
只是,最想要见到的人没有见到。
这让谢私霈始终愤愤难平。
可当谢私霈看到那桌案上拜访这的木匣子内,里面整整齐齐的叠放着的书信时,原本再多的脾气这会儿都慢慢的消磨了。
果然,莫水鸢就是他的克星,当真是能够将他吃得死死的,让他的所有脾气都尽数为她收敛。
其实那匣子中的信也不是别的什么东西,就是莫水鸢在平日里为了给谢私霈去信时,做的一些练习。
她毕竟是内芯现在是现代人,对于那笔墨纸砚,说实话虽说并不陌生,却也不至于真的就习惯用来日常记述。
所以说在给谢私霈去信时,为了保证最基本的卷面的整洁字迹清晰,说白了就是为了让谢私霈能够一眼就看得懂她究竟是写了些什么,在每次提笔之前她的会先联系一番。
这不,时间久了,就积攒了这么一个木匣的信纸,上面都残留着莫水鸢各种练习时留下的痕迹,十分的鲜明,看得谢私霈原本心里的脾气,也随着那些字迹的删了又改,涂了又写而变得柔软。
“展信佳,这是你走的第二天,啊,怎么就又走了呢,明明才刚回来啊。”旁边的批注是:不行不行,太过轻浮,不能这样写。
“展信佳……一点都不佳。”旁边还配有一个似乎是哭脸的表情。
十分的活灵活现,这样的形式谢私霈并不是第一次在莫水鸢的信中见到,如今看着才知道,原来都是这样来的。
是经过了一遍又一遍的练习来的,每一遍、每一封,都不是随便。
青鸾原本还十分的忐忑,在想着今日自家主子大抵是会生许久的怨气了。
可是没有想到等第二天他看到谢私霈时,却并没有从谢私霈的脸上看到半点的怨气,似是还休息的不错?
果然……王妃就是人不在,连她住过的房间都有这么大的能耐啊。
这么想着,青鸾忍不住看了看莫水鸢的房间,到了嘴边的话到底还是忍住了没有说出口,他毕竟还是惜命的,不想青年早逝。
“走吧。”
于是乎谢私霈也没有说要去哪里,带着青鸾就离开了十里梅园。
太后在忐忑了整整一夜后,在听到说谢私霈已经离开了,心里的担忧才堪堪松快了些许。
“太后这下好了,景王殿下已经离开了,您可以安心养身体了。”
嬷嬷在一旁也忍不住长舒口气,毕竟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活实在是不好受,谢私霈离开了这就是最好的结果。
“不要高兴的太早,他绝不会善罢甘休的。”
虽然嬷嬷也跟着长舒口气,可越是这样的时候,太后自己反倒是更加紧张起来了。
“可是……”
“没有可是。”
太后自己心中十分的清楚,在她与谢私霈之间究竟是存在着怎样的深仇大恨,所以面对谢私霈,她总是不敢正面以对,如今想来虽然会有后悔,但是在后悔已经迟了太多年。
以至于再说什么都是多余,所以她也不想再多去解释什么,可她如今的愿望只是希望能够平静的度过余生,难道这也是奢望吗?
紫林看着谢私霈离去的身影,然后又看了看在原地发呆的太后,一时心中也说不上来究竟是个什么滋味。
这莫水鸢也是真的是个能人,不单是让这俩宿敌就这样一声不吭的,毫无防备的就正面相撞了,然后她这个始作俑者偏偏还能够全身而退,因为她根本就不在场。
紫林又再次为莫水鸢的机智聪慧而感到惊讶。
“紫林,你在看什么呢?太后都已经进去了。”
柳橙看向立在原地的紫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