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这包药粉不是什么害人的东西,怪罪了徐姨娘也不好。
不过这药粉藏在她自己的枕头底下的暗袋里,只能看苏御医能不能知道是什么。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江落薇坐在床上打着哈欠,有孕以后总是特别想睡觉。可是楼晏庭没回来,她又不放心。绛雪劝了几回,她才无床上歪着。
门打开,楼晏庭换了身衣裳,又在炉子边将双手考热,这才来江落薇跟前。
江落薇泪眼婆娑问道:“结果如何了,苏御医可知道那药是做什么的?”
楼晏庭拉过被子把她卷起来抱在怀里道:“知道,小苏用药水试了试,说那是一种极其霸道可怕的催情药。男子只要用上一点就会上瘾,往后就再也离不开这药,用多了身子会逐渐掏空萎靡,多半会折寿,委实是虎狼之药。”
江落薇惊得哈欠都忘了:“你没沾上吧,这个徐氏,是我小看她了,手里居然捏着这么狠辣的东西,若不是这次借口挪她出去,她必然是要找机会用在你身上,到那时就完了。”
幸亏楼晏庭不是好色之徒,姨娘进门之初他就不乐意,因此把她们弄得远远地。到了请安的日子,楼晏庭自己也避讳着,从不与她们打照面。
江落薇自己也没有想做什么贤惠模样,赶着楼晏庭去妾室房里睡,她自然不想跟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丈夫。
否则徐氏有这个药,就能控制住楼晏庭,为了楼晏庭,从此在这府里,怕是要听她一个姨娘发号施令了。
真是可笑,江落薇原以为徐无双只是为了恶心她,挑拨他们夫妻关系,才把徐氏赐了下来,如今看来,徐无双心思狠毒,是不想给他们夫妻活路啊。
她甚至连楼晏庭都恨上了,这样的药用一次身子就毁了,用多了更是要折寿!
楼晏庭拍拍她的背说:”小苏说那药需要溶于水里就无色无味了,向来徐氏有两次去书房送汤水,里头肯定放了药的,不过我没收她的东西。我方才只打开看看不会沾染上,小苏还给了我一颗解毒丸吃了,你别担心我。”
“那就好,那药呢,你可拿回来了?”
“嗯,我拿回来放在书房了,明儿个审审她,让她写一份口供画押,然后把她送出去庄子上。”
楼晏庭脱掉鞋子躺下,小心把江落薇搂着:“早些睡吧,明儿个大哥和大嫂要来看你的,我早上出去,中午的时候回来。”
江落薇把头埋进他怀里,闻着熟悉地味道渐渐睡去。
第二日早饭后不久,江落寻携秦云溪双双来了,这是秦云溪嫁给江落寻以后,第一次来看江落薇,虽说院子里她来过算得上熟悉,但是现在身份不同了。
江落薇带着丫头们在二门出迎接哥哥嫂子:“见过哥哥,见过嫂嫂。”
秦云溪俏脸微红,不搭她的话,却一把拉住她说:“这么冷的天,你出来作甚,还怀着身子呢。叫丫头婆子领着我们进去就是了。”
江落寻在后边抿着嘴笑呵呵地。
两个人亲亲热热拉着手,去荣安堂给楼夫人请安。
楼夫人见他们来了,一边招呼江落寻夫妇,一边叫丫头给江落薇拿来软乎的垫子和靠枕,叫她坐在炕上。
江落寻见楼夫人确实是真心实意对江落薇好,婆母院子里的丫头婆子也是一口一个少夫人,见面必定是恭恭敬敬行礼,心里也高兴。
因为都是熟人,楼夫人从前也见过秦云溪,大家热热闹闹聊了起来。
在荣安堂待了一会子,江落薇与婆母告辞,带着哥嫂回了韶华院。楼夫人知道他们又体己话要说,只一再要江落寻夫妇用了午膳再走。
在韶华院坐下,秦云溪笑着说:“楼夫人爽利大方,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