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炳权冷眼看着她发疯,自己在礼部已经很艰难了,回到家里还要安慰她的心情。“你觉得我在礼部过的容易吗?现在礼部上下谁不在看我笑话?你觉得她仗势欺人,你有本事就还回去,没本事就老老实实按我说的做。蠢妇,到现在还看不清形势。崔知禹好歹在吏部任职,等成亲以后,让崔知禹活动活动,我也好从礼部出来,现在不抓紧高阳郡主这可大树,谁还能管你。我当初怎么就娶了你这个目光短浅的妇人。”
徐炳权说完拂袖走了,徐夫人被他吼的怔在原地,不一会失声痛哭起来。周围伺候的人每一个人敢上前安慰,因为一个不好,没安慰到人不说,还会领一顿责罚。
皇宫,周瑞上完课出来,从御花园经过要回勤政殿。御花园假山后面,经过的宫女太监们无不好奇江家成亲的热闹景象,更多的是羡慕江家秦家和楼家强强联合的权势。
楼晏庭高居首辅之位,把控内阁朝政,秦淮川掌握大周朝兵权,江落寻自己已经做到了吏部侍郎,等过几年吏部尚书致仕以后,尚书的位子多半是江落寻的。重要的位置上都有自己人,江落薇和秦云溪命真好,所嫁的夫君都是人上人,往后一辈子荣华富贵的命。
周瑞听了一耳朵,原本不甚在意,只是他的老师们说作为帝王要懂得平衡之术,要懂得利用朝臣之间的关系互相牵制,不能让一家独大,也不能让某一个氏族枝繁叶茂。主弱臣强的局面,是所有皇帝不想看到的。
那首辅现在的情况,不就是一家独大了?内阁兵权吏部,皆是重要的位置,有这样稳固的金三角,以后他是不是就要听命于首辅,做一个傀儡皇帝了?
身边跟着的张公公偷偷看了一眼周瑞的脸色,见周瑞面带多疑,张公公眼珠子悄悄转了转。
果然,周瑞问道:“张公公,你从前是父皇身边的伺候的,见过父皇处理朝政。如今楼首辅江家秦家三家鼎力的局面,你觉得朕应该打破吗?这样会不会显得朕忘恩负义?”
楼首辅确实是在认真辅佐他,可是这不代表他没有私心,自己做皇帝,当然比做辅政大臣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到底还是在一人之下。楼晏庭如果有不臣之心,他有着天然的优势和条件,甚至比任何一个皇室人员更甚。
张公公弯着腰恭敬说道:“老奴不懂朝政,不过皇上是为天下百姓着想,是为了守住这片江山,皇上不妨大胆去做,雷霆雨露皆是君恩呢。”
周瑞听了点点头,没说话回到了勤政殿。张公公趁着皇上休息的间隙,叫来一个不起眼的小内侍,在他耳边吩咐了几句,那小内侍点点头去了。
临渊阁偏殿,徐贵人最近老是觉得浑身疲乏,食欲不振,白天又有些嗜睡,通常用了早膳就犯困,午膳用完又接着睡。她一开始以为自己是被人下了什么昏睡的药,于是赶紧贿赂临渊阁的管事姑姑,银子大把花出去,自己的日子好过了,也能请来御医给她诊脉。
位份高的妃子都有自己熟识的御医,她以前就是郑太医一直给她请平安脉。如今只是一个贵人,请来的御医是谁就不好说了,基本上都是谁有空谁来,当然好的御医是没空的。
冯太医已经与徐炳权说好,往后只负责照看徐贵人,除此以外,其他人一概不管。今日临渊阁的徐贵人不舒服,大家都在推脱不想去,冯太医自请前往了。
徐贵人以前可是看不上冯太医的,嫌他资历不够,如今看见冯太医,也学会了和颜悦色请他诊脉。
冯太医仔细诊完脉,抬头说道:“恭喜徐贵人,贵人有孕了,月份约莫最多一个半月,稳妥起见,贵人近段时间不易劳累,待满了三个月,胎气稳固以后,方可每日在院子活动半个时辰。”
徐贵人原本害怕是有人要害自己,居然是有了身孕,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