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薇笑道:“柳家主有心了,不过柳家大房如今也要参与竞标,柳谢氏此前来见过我,我和首辅大人没有搭理,一旦三房的竞标的事传出去,柳家大房恐怕会找麻烦,严重点甚至可能会来报复,柳家主可曾考虑过?”
柳江俊站起身作揖说道:“是,夫人容禀。芸表妹大约与夫人说起过,我三房与大房生来便不睦,因我父亲是庶出,从小便争不过嫡出的兄长。祖父祖母去世后,柳利生为了抢夺家产,不惜雇人伤了我父亲双腿,可怜我父亲那时正值壮年,却要一辈子瘫坐在轮椅上。我其实还有个妹妹,因为祖父祖母偏心,柳利生陷害我不成,反而害了我妹妹,我母亲连续遭受打击,重病不治离去。父亲在我娶妻生子后,也随母亲去了,我柳江俊此生,与柳利生不共戴天。小人全家已经做好了准备,无论如何都不会退缩。”
许芸芸只知道大概,惊讶问道:“三伯父竟是被人害的,还有表妹和伯母,我这些年居然都不知道,三表哥对不住。”她那时年纪小,也没有去探望过三伯父,如今知道了心里颇感愧疚。
柳江俊却笑着摇摇头道:“表妹无须自责,咱们能够带着父母的祝福活下去,已经很好了。”这些年他四处奔波,也有了家室,对于这些已经看的很明白,只是却不会放下仇恨。
柳江俊又说道:“在下还带来了几匹江南新出的布料,请首辅夫人帮忙掌掌眼。”
江落薇颔首,等布料拿上来摆放好,江落薇走过去细细查看。只见有两匹颜色颇为贵气端庄,表面光泽华丽,花纹犹如孔雀尾,很是适合德高望重的夫人穿着;有两匹是轻盈许多的月光纱,摸起来柔软细腻又薄如蝉翼,比月影纱更薄更细,颜色却素净的多,适合年轻的女子穿着;其他的料子也都有新意,例如比细葛布更松软的江陵布,价格比细葛布便宜,普通百姓也能买得起做内衫。
江落薇摸了摸月光纱,颇有些爱不释手,“这月光纱不是说织法已经失传了吗,怎地你还能织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