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玉雯跟着那婆子七拐八拐,来到新房院子隔壁的院落,婆子恭敬地请邹玉雯在这里等候,然后就离开了。邹玉雯环顾四周,这小院子修的挺雅致。
崔知敏一路跟过来,正好碰上给邹玉雯带路的婆子,这个婆子姓常,只是个普通的粗使婆子,今日府里事情多,所有下人都被指派了差使。崔知敏问道:“常婆子可瞧见邹小姐去了哪一处歇息?”
常婆子回道:“瞧见了的,请小姐随老奴过来。”随即常婆子带着崔知敏来到了邹玉雯对面的一个院落。这个院子的确是布置了招待宾客的院子。常婆子走在前面,打开房门,崔知敏走了进去。她身后的琴儿被人捂住口鼻,放在门外。
崔知敏只觉得这屋里的熏香太重了些,正要叫常婆子开窗户散散味道,身子却软下来就往地上倒,常婆子一把扶起她,将她放在床上。床上赫然躺着一个人,徐无畏因为喝醉了酒,也在这间屋子里休息。迷情香的味道再加上半醉半醒,徐无畏摸索到旁边躺着个女人,哪里会管她是谁,只管随着感觉覆身上去,这事儿反正也是轻车熟路。
常婆子做完这一切,掩上房门,悄悄地绕过人多的院子,从后门处溜出来。后门拐角停着一辆普通的马车,伺候徐无畏的那个小丫头也在车上,见常婆子上来了,马车立时往城门口方向跑去。
高阳郡主来来回回招呼宾客,根本没注意到崔知敏不见了。宴席已经上到了第十道菜,优雅端庄的夫人们,已经不再动筷,等到与主人家道了别,就可以自行回府。高阳郡主连忙让身边的绿儿把崔知敏叫来,送客也要讲究礼仪,崔知敏跟着多学学总没错。
绿儿在宴席上找了好几遍,都不见崔知敏身影,问了宴席上伺候的丫头,说小姐半个时辰前离开了,不知道去了哪里,绿儿只得赶紧回来禀报给高阳郡主。
高阳郡主皱皱眉道:“你赶紧喊几个人去找找小姐,宴席上没有,去其他的院落找找,小心点,别惊动了宾客。”提前离席的都是有头有脸的人家,她务必要亲自送客。
邹玉雯在房间里等了许久,还不见崔知敏前来,不由抱怨起来。院子里带她来的婆子也不见踪影,邹玉雯带着丫头走出来,准备回宴席上找母亲。郡主府是先皇御赐的府邸,修缮地很是精美,邹玉雯算不得熟悉。她出门走了一圈又绕回来了,瞧见对面的院子门似乎开着,就推门进去,看看里面有没有人歇息,可以帮忙带路。
琴儿躺在地上,被冰冷的地面冻得难受,渐渐苏醒过来,恰好看见邹玉雯进来。邹玉雯一看这不就是崔知敏的丫头吗,说道:“你是琴儿吧,快带我出去,你们这郡主府修的跟迷宫似的,我都绕晕了。”
琴儿甩了甩脑袋说:“邹小姐,您怎么在这,我们家小姐正在找您呢。”她不是跟着小姐的吗,怎的会睡在地上。
邹玉雯狐疑问道:“你们小姐是要见我,可是我等了她这么久,她都没来啊,你怎么躺在地上。”邹玉雯看见琴儿还有些呆愣,下意识觉得不对,琴儿身后的房门虚掩着,里头似乎有不一般的动静,门缝里隐隐约约飘出一丝异香。
难不成今日有人趁着大喜的日子,约在这里私会?邹玉雯瞬间来了兴趣,这样的事每年都要发生好几起,这还是她第一次在现场呢。邹玉雯一把推开房门,绕过屏风,果然看见床上两个人影交缠着。她用帕子捂住口鼻,走进床前一看,被压在身下的居然是崔知敏!
这两个人俨然难舍难分,邹玉雯已经不想探究上面的男人是谁,转身就往外跑。琴儿跟进来看了一眼,惊叫一声,内心惊恐又无助。是应该先去叫人来,还是先把小姐和那男子分开?
邹玉雯跑了,琴儿试着推开徐无畏,反而差点被徐无畏抓住挣不脱。邹玉雯自知看见了不该看见的,慌不择路看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