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知敏擦干眼泪说:“琪儿说错了话被我关起来了,我这就把她放出来。绯儿,对,这事肯定是绯儿说出去的。”那丫头命大被救起来,只有她在外几天没回来,她的嫌疑最大。
高阳郡主问起为何是绯儿,崔知敏心虚地把她惩罚绯儿的事说了。高阳郡主摆摆手对身边的高嬷嬷说:“把绯儿带走审问,你近来无事就待在府里,你哥哥成亲前哪里也别去了。”实在是不省心。崔知敏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急忙答应下来。
“高嬷嬷,这个绯儿就交给你了,务必给我审出些东西来,我要看看是谁在背后搞鬼。审问出来了也不必手软,直接结果了她丢出去。”走出崔知敏的院子,高阳郡主吩咐道,她也认同女儿的说法,可能就是这个绯儿因为被罚心怀怨恨,在外的这几天偷偷说了什么,这样的丫头不能留。
绯儿回来不过两个时辰,支撑起身子喝了碗稀粥,就被赶去后院打扫。不多时又被一群凶神恶煞的婆子带走,严刑拷打她这两日在外做了什么。一开始她还死扛着不说,越是这样越是有嫌疑,高嬷嬷可是从前宫里出来的老嬷嬷,也不与她废话直接上手段,绯儿扛不住招出了那田庄的位置便昏死过去。
高嬷嬷起身去禀报主子,吩咐手下的人,入夜以后把她丢出去。她已经出气多进气少了,不必再动手她自己就要死了。高阳郡主得了消息,立即派人去查那田庄归属。
午夜时分,郡主府后院驶出一辆手推车,车上堆满了垃圾杂物。胡峰蹲在暗处,悄悄跟着那车夫,车子颠簸间露出了一撮头发,隐约能看见有脑袋晃动。胡峰一路跟着那车夫来到城外乱葬岗,等车夫走后,跑去坟堆里一顿翻找。跟着他的一个兄弟胡三儿吓得直打颤,这胡峰怎地如今胆子这么大了。
胡峰终于翻出来一个人,好似是个丫头,探了探鼻息还有气,身上也还没变冷变硬,于是招呼着他兄弟把人搬走。胡三儿死活不肯,沾了死人晦气,一辈子走背运,胡峰忙着说服他没注意到,绯儿还没死透,她费劲抬起手想抓住什么东西站起来,手又快速的落下去打在胡峰手上,
胡峰胆子再大也被吓一大跳,他闪开半响,看见那丫头似乎还是活的,就又凑到她跟前,听到她嘴里在念叨什么。他急忙说:“三儿这人还没死呢,不是尸体,赶紧的来帮忙。”
只要不是尸体,胡三儿也就没那么怕了,他们两个抬着丫头抹黑找到一个废弃的茅草屋,把她放在里面。
胡三儿在一旁守着,胡峰天明京城去楼府禀报。楼晏庭还没走,江落薇正在服侍他穿衣裳。官袍也是里三层外三层,天气冷了还要加上大毛披风。江落薇听了常平禀报,立时就要换衣裳出去审问那丫头,楼晏庭听说那丫头是从坟堆里挖出来的,哪肯让江落薇去。
楼晏庭让常平拿着银子,去请个医术不算好的郎中,带着郎中去给丫头瞧瞧,直接问那丫头崔知敏的事,看看她知道些什么。常平得了吩咐立时去了,楼晏庭说:“你好好在府里等着消息,有事吩咐常平他们就是了,哪用得着你亲自上,万一磕着碰着我多心疼。”
他都已经安排好,江落薇就安心在家里等着,等楼晏庭走后,她还要去荣安堂看看楼夫人,楼夫人喝了三四天药,咳嗽喉痛的症状都慢慢好了。来到荣安堂,果然楼夫人已经精神奕奕在院子里散步。
楼夫人一见江落薇就笑呵呵说:“阿薇来啦,你看我已经大好了。”楼夫人夸张地转了个圈圈给江落薇看,儿媳妇每日都来侍奉,儿子一下朝也过来看她,再不好起来她都不好意思了。
江落薇走近笑着说:“母亲痊愈了就好,不过后面几日还是要多穿些,注意保暖才是。父亲大约何时回来,眼看天气要下雪了。”楼大人与朋友一起秋游去了。
楼夫人笑着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