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落薇连忙道:“好,你赶紧找个凳子坐下说。”是时候汇总一下消息了,常松在城东那快的青楼赌场跑了几趟,查到的消息是马六不赌博,他前两三年还偶尔去去青楼,后来就不见他光顾了,他在青楼也没什么相好。
听风身上还穿着平民穿的粗布衣裳,头上也学着外头的平民女子一样,梳着辫子包着个头巾,发髻上插了一根银簪子,乍一看就是一个清秀斯文的小娘子。“回夫人,常安给我弄得身份是城东裁缝铺子老板娘的远房侄女,这裁缝铺恰好与许小姐说的那个马大娘是斜对门。马大娘与裁缝铺相熟,对我还算照顾。但是周遭的人家,都不愿意多说那天的事情,可能因为涉及到人命,他们都是闭口不言的。”
如此这般过了几天,听风不好急于打听消息,她暂且安安心心在裁缝铺打杂。大前天傍晚,马大娘的大孙子坐在家门口的院子吃汤圆,一不小心噎住了,那孩子小小的身子倒在地上,他想把喉咙里的汤圆抠出来,可是手指太短够不到。
听风出来晒布料发现了,立马跑过去把那孩子从背后抱起来,两只手绕过他的腹部使劲向上挤压,那孩子终于把噎住的汤圆吐了出来。孩子的脸都憋成青紫色,再晚一会就救不回来了。
马大娘的儿媳妇又生了个小子,正在屋子里坐月子,马大娘出去倒个水的功夫,大孙子差点被噎死。那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幸好除了受到惊吓,其他的还好。马大娘是个实在人,转头就给听风跪下道谢。
听风一把拉起马大娘,只说赶紧带孩子去看看大夫。马大娘见她说的真切,告诉了屋里儿媳妇一声,自己带着大孙子找大夫去了。晚些时候,马大娘来裁缝铺找听风,给她拿来一些自己腌制的鱼肉和菜干萝卜干什么的,普通百姓家里银钱不多,送些自己做的东西就很好。
马大娘笑容满面地感谢听风,只夸她是个心地善良的小娘子,还说以后有什么事就来找她,城东这片她还是有点威望的。她告诫了众人,不要把那天看见死人的事说出去,就真的没人敢乱说,单从这点就能看出马大娘确实有两把刷子。
听风仔细问过孩子的情况,确认孩子无事,才收下马大娘拿来的东西。
马大娘几番欲言又止,听风看出来了,却没有问她想说什么。这会子已经入夜,裁缝铺两口子没回来,屋里就听风和马大娘两个人。左右四下无人,马大娘说道:“听风妹子,大娘知道你可能不是裁缝铺老板娘的远房侄女,不过你是个实诚人,大娘不管你来做什么,总归你救了我的大孙子,大娘也愿意帮你一把。”
听风见马大娘这么说,心里再三挣扎,还是没有告诉她自己的身份,万一被有心人知道,怕给他们带来麻烦。城东居住的都是平民百姓,没有能力与有权有势的人抗衡。
她刚要开口,马大娘却说:“你不用告诉我什么,有人私底下告诉我了,你在打听那天的事,你想知道什么我来告诉你。”马大娘脸上皱纹众多,可是一双眼睛却充满了智慧。
听风站起来给她行了个礼,说道:“多谢大娘了,我的名字就叫听风,这个我没骗您。我只是想知道,那天大娘你们可有听见那四个人说了些什么,或者那天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大娘有所不知,他们差点害了我们一个很重要的人,我们到现在还没查到幕后主使,心里实在是惶恐。”
听风没说被害的人是谁,马大娘不知道她也不问,她回想了一番说道:“那四个人被打的时候,除了嘴里喊疼外并没有说什么,好像隐约喊过几句冤枉什么的。那时候大家都在气头上,没理会他们。”
停顿了一下,她继续说:“我们把那四个人捆起来后,突然来了几个妇人,说是要来看戏,人数约莫六七个。她们外面穿的普通,可是脚下的鞋子却是缎面的,隐约漏出来的裙边也是缎面的,这样的料子咱们可穿不起。”
怎么又冒出来衣裙乔装过的妇人